看到对方抄起了家伙,孙珲闪电般的拔出了手枪,对准对方的头部就开了火,他已经意识到对手的可怕之处,完全放弃了活捉对手的想法,一心只想把对手干掉。
孙珲的拔枪动作极快,加上距离较近,他又在手枪上下过一阵功夫,本来他以为这一枪必然能够击穿对方的脑袋,但没想到对方用长刀挡在了面前,孙珲这一枪正中刀身,子弹发出一声尖鸣,便给弹开了。
孙珲又是一惊,手上却没有停,他对着对方连开五枪,对方全用长刀将子弹格挡开来,就在孙珲要打出最后一枪之时,对方一刀横斩向孙珲的手,孙珲猛地闪身后退,拿枪的手突然一轻,他定睛一看,自己手中的手枪已经给削去了一半。
孙珲大惊失色,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手里的长刀的不同寻常。
对方手里的刀的造型类似波斯“亚特坎”弯刀,只是要短一些,刀身稍为宽厚一些,象是一体打造成型,但没有任何的花纹雕刻,只是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幽蓝的光芒,甚是诡异。
孙珲知道,这种细长的钢刀,哪怕钢质再好,挨上一枪也会断掉,可它竟然连挨了六枪,却连个疤都没有,着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而它的锋利,也是无与伦比的,竟然能将一把“托卡列夫”手枪瞬间斩断!
对方发觉了孙珲的骇异,似乎很是得意,挥了挥手中的刀,向孙珲逼了过来。
一旁传来了托尔特金的痛叫声,孙珲心中着慌,猛地将手中断了一截的手枪向另外一个镜面人掷去,正中那个镜面人的后脑,这一击虽然没有将他打倒,但却给了已然身受重伤的托尔特金以喘息之机,他猛地端起冲锋枪,向面前的镜面人猛射起来。
这时枪声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侦察兵们,他们想要冲进屋内支援,但枪声引来了大量的党卫军,他们拼命的开枪狙击敌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到屋内。
托尔特金只来得及打了一梭子,就被对手一把扯掉了冲锋枪,这个镜面人身上给托尔特金打了数枪,但却没事一样的浑然不觉,他一把扼住了托尔特金的脖子,想要将其扭断,托尔特金奋力的猛踹对方的胸腹,想要挣开,但却有如踢到了铁板一般。
眼见托尔特金性命不保,孙珲正要飞身扑救,却听他面前的镜面人用德语吼了几声,只见那个镜面人手一松,将托尔特金丢在地上,然后对着他的头打了一拳,将他打昏了过去,然后便朝孙珲走来。
见到这一幕,孙珲明白,刚才自己面前的镜面人说的话可能是要同伙留托尔特金一命以便事后讯问,腾出手过来帮忙干掉自己。
眼见情势危极,看到对方挥动手中的长刀不断向自己逼近,孙珲将心一横,大吼一声,张开双臂,挺身向前扑去。
看到孙珲几近自杀式的攻击动作,拿刀的镜面人似乎愣了一下,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他举刀直刺向孙珲的心口,只听“哧”的一声轻响,无比锋利的长刀直没入孙珲的身体,直至刀柄。
孙珲看着面前的镜面人,强忍住难言的剧痛,一个“双风贯耳”,双拳猛地横砸在了对方太阳穴的部位上。
镜面人大声惨叫起来,松手弃刀后退,孙珲看到他脸上的镜面瞬间密布裂纹,接着一下子碎掉了,他狂叫着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坐在了地上。
另一个镜面人猛地扑到他的身边,想要对他进行救助,可能是关心则乱的关系,对方竟然没有注意到,孙珲还站在那里没有倒地。
孙珲用右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缓缓的将把自己刺了个透心凉的那柄长刀拔了出来。
在滴血的刀尖离开他的胸膛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不住痛得大叫起来。
另一个镜面人回过神来,闪身向孙珲扑来,这时躺在地上的托尔特金已然重新拿起了冲锋枪,猛地向镜面人扫射,镜面人的身形一滞,孙珲腾身上前,对着对方的脑袋一刀斩了下去。
好似切豆腐一般,孙珲看见对方的半边脑袋瞬间掉了下来——他毕竟没有受过系统的格斗训练,这一刀本来是想把对方的脑袋整个砍掉的,但他的手还是偏了,刀锋从对方的耳边切入,只切了对方半边脑袋下来。
尽管如此,这一刀也还是致命的,对方的身子立时定住了,接着便瘫倒在了地上。
孙珲担心他不死,又补砍了他数刀,将他乱刃分尸,接着又将那个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镜面人也砍成数段,看得托尔特金心惊不已。
确定敌人已经死透了之后,孙珲跑到了托尔特金身边,托尔特金的身上并没有伤口,但他的嘴里却不时的吐出血来,显然受了内伤,而且不轻。
“还能走吗?”孙珲将他慢慢的扶起,问道。
“不行了……”托尔特金又吐了一口血,看着孙珲,费力的说道,“肋骨……好象断了几根……走不了了,你去和大家一起撤退吧……”他指了指桌上的那个装有地图的皮筒,“别忘了把它带上……”
“大家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的。”孙珲说着,跑到桌前,将皮筒取了过来,放在托尔特金的怀里,“你先拿着它,在这里呆着,我去把敌人杀光,然后咱们一起走。”
托尔特金一愣,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孙珲已经抡着长刀冲了出去。
外面的谢苗诺夫眼见携带的子弹就要打光,他腿上还中了一枪,正自焦急之际,却看到一个黑影闪电般的从身后的屋内冲了出来,一个腾跃便落进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