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在身边,再也不让他有消失的可能性。
叶文祈紧抿着唇,没有吭声,也没有反抗。
苍圣疏像是看一场戏一般,吧唧了两下嘴,说道,“美娇郎……人家好嫉妒……”
苍圣疏没有说嫉妒什么,狼也没有问,所以叶文祈满心疑惑却得不到解释。
“我看着都嫉妒了。”典狱长嘴角上翘,一走三晃悠地出现在餐厅,“狼啊,我们认识比较久吧。”
狼转了个身背靠在桌子上,翘着腿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我进来的时候,你还没来。”
“好吧,你资历比我强。”典狱长抹把脸,很无所谓地说道。
狼点了下头,没有再接话,苍圣疏笑的浑身发抖,“资历……噗,监狱里论资历,资质最老的典狱长和犯人,都是被你们干掉的吧。”
“你们在这里比资历……哈哈哈哈……”苍圣疏的笑声在餐厅回响,忽然停了下来,用牙齿轻轻磨着下唇的皮,撕掉一块,带着血慢慢嚼进嘴里。
“把你带出来的那个典狱长,是被你亲手解决的吧。”苍圣疏说得很慢,上挑的眉眼间带着骄傲,“你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按进了便池里,那些屎啊尿啊活活把他憋死……”
苍圣疏每说一个字,典狱长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一分,
那个死字苍圣疏说得很慢,甚至带着几分唱腔里的婉转味道,还抛了个媚眼给典狱长。
典狱长给苍圣疏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他在我手底下挣扎,真的很臭,但是为什么当时我就那么开心呢?”典狱长眨了下眼,“那种一点点看着他死掉,把这个一直压在我身上干、我的人处理掉,接手他的职务,坐在他以前的位置上。”
“对了,我以前也坐过那个位置的。”典狱长像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说道,“张着腿坐的,他跪在我面前把一颗颗珠子塞进我身体,感觉不错,只要他的口水不要滴在我身上。”
叶文祈不知道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更不明白为什么苍圣疏会忽然提这个,他看了眼狼,狼的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像是早已料到现在的情况一样。
萧晟叹了一口气,主动伸手把典狱长搂进怀里,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典狱长单手勾下萧晟的脖子,狠狠啃向萧晟的唇。
萧晟的唇形很好看,微微上翘就让人觉得温润,当典狱长推开萧晟的时候,萧晟的唇被血染红,他也没有在意,还是温柔地拍着典狱长的后背。
没有说任何话,却让人轻易看出那种呵护和宠溺。
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为何叶文祈竟觉得心中有些气闷。
叶文祈不是傻子,他只是没有动过情,只是一瞬间的惊吓,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心理。
只是,还不如不知道,还不如不明白。
叶文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早已不是进来前的那种干净,这双手,指尖上多了很多茧子,更染上了鲜血白浊……
嘴角上翘,叶文祈眼中都带着笑意,不如不发现,不如不相见,温柔果然是毒药。
“烛泪滴落晕红帐……”苍圣疏看了一下四周的人,“挑帘锦被白玉床……窗花雕栏映梅雨……”他手指轻抬,撩开了碎发,那双眼仿佛含着千般情万般媚,“不及香汗湿红妆……”
苍圣疏的声音在餐厅回荡,带着几分fēng_liú的感觉,捏着的嗓音似男似女却不难听,只让人觉得心都随着他的声音瘙痒起来,“镶黄月,浊青阳,数投君面无缘长……”苍圣疏像是无骨的人,斜靠在狼肩膀上,因为叶文祈还坐在狼的怀里,所以苍圣疏直接把头靠在他身上,“闻歌何羡鸳鸯阙,一脉风情绕枕粱……”
别人听了是什么感觉,叶文祈不知道,他只觉得可笑。
此时此刻此景,他发现了自己心动,可是此时他正坐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可是此刻他心动的对象正搂着另一个人,他们遥遥对视一眼,可是此景在叶文祈眼中只是难堪。
数投君面无缘长……数次见君,果真是无缘,离别长……
纤长的睫毛眨动,遮住了叶文祈的眼,遮住了叶文祈的情,不是不痛,反而是一种痛到深处的麻木。
狼抱着叶文祈转身,让苍圣疏靠在他背上后,低头吻住了叶文祈的唇,唇冰凉而柔软,带着叶文祈的味道,那种强装的坚强。
萧晟抱着典狱长,舔了下被咬破的唇,血腥味弥漫在嘴里,他看了狼一眼,微微垂眸,嘴角的笑容不变,贴在典狱长耳边低声说着话。
典狱长脸上那种媚入骨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浅浅的温柔。
像一幅风景画一般,赏心悦目,却没有一点真实感。
当吃饭的铃声响起,狼才放开叶文祈,叶文祈没有再看萧晟一眼,沉默地低下头,把脚上运动鞋的鞋带解开,然后重新系上,这次系的是死结,然后站起身原地跳了两下。
感觉了一下后,又重新蹲□整理鞋带,这次原地跳了几下后,才满意开始整理衣服裤子。
有时候细节能决定一切。狼的话回荡在叶文祈脑海中,所以他整理的很慢很细致,每一次整理完都会尝试下,看是否是最舒适的状态。
“好紧张……”苍圣疏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甲,吃吃的笑了两声,“不过,调……教……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