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空盘旋的兀鹫纷纷降落了下来,在血与火之间寻找能入口的东西,望着那密麻麻一片煞星,丁自远一行人努力减少存在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它们会飞,万一那群货色一时不爽,想尝尝鲜肉,他们可就死的快了。
“你们说咱们断子绝孙了,这些个鸟吃了人肉,会不会也下不了蛋啊?”大老黑小声说。
“要不你去来个跟踪研究?”周猴子一面给施宝上药一面说。
“得,一不小心就跟踪到它们肚子里了。”
“正好为组织省粮食了。”
他俩一搭一唱说相声的时候,洪生明一直在默默地给多罗他们翻译,多罗听完哈哈一笑说:“你们队里感情真好。”
“哎,鬼佬太天真了。”
“图样图森破。”小四说。
大家都笑了。多罗倒是一头雾水:这句他倒是直接听懂了,可惜不明白这帮中国人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远处有只兀鹫得了一只完整的大腿,还没等吃独食,旁边就涌上来四五个兄弟姐妹。小四笑着说:“今天如果死的是咱们,你说谁有幸能留条大腿?”
“绝对是我啊,”施宝说,“就我这中彩率!”
“我觉得是我,我是狙击手,只有我的腿在射击的时候是平的,炸弹炸过来轰我上半身,一个外力,我腿就飞出去了,绝对保得住,没准两条都保得住。”华子娓娓道来。
“不不不,腿不算什么,”大老黑说,“你们看,还有人留住了一个头呢!”
几个人看过去,果真是个外国佬的头,可是已经被啄得已经面目全非了,他们正看的时候,他连眼皮带眼珠子一起都没了。
“啊,你来,你来。”秦家金边推了推大老黑。
“不不不,还是您先……”大老黑和他推搡起来,然后挨个用眼神暗示其他人。
大家都纷纷摇头,最后目光都聚到丁自远身上,丁自远正要“舍身取义”,接下这个重担,那厢周猴子一拍大腿,高声道:“孩儿们都别怕,老天保佑我周猴子,跟着大圣我才不会死得那么难看!”
大家纷纷表示此处应翻个大白眼。
陆陆续续地那群煞星都走了。几人打起精神去那堆残害里找些敌人的线索,虽然被炸飞后又被动物——愿他们灵魂安息。
非洲似乎没有越来越热这个说法,太阳刚冒头,几个人就感觉到汗流浃背。几个人最后又聚到了丁自远身旁,在大概四三馆室外射击营那么大的面积里他们只找到了非常有限的一点东西:染血的破头盔,废枪还有几枚骨饰。
大老黑举起一支烧地黑乎乎的□□问多罗:“认识吗?”
“以色列产ar,很多雇、佣兵都用。”
“但是因为反犹潜规则,法国特 、种、 兵一般不会用。”大老黑说。
“所以袭击咱们的不是英法正规、军?”多罗问。
“对。”丁自远说:“目前为止世界各国还没有撕破脸,这么明目张胆地伏击事件理论上不应该发生,不过不排除私下的、雇、凶行为。”
“杀了我们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好处,为什么要这么做。”多罗问。
丁自远沉默了。阻碍他国寻人本就是他任务的一部分,他完全理解高、层的用意,但是他不能指望多罗这种、雇、佣、兵理解。
“算了,那不是我们任务中的一项,”见丁自远沉默,多罗说,“他们阻拦我们的话,杀了就解决了。”
“嗯,”丁自远掏出地图,换了个话题,“咱们从这里出发,排查西南,最终目标是科伊科伊族人,据说他们大部分已经被□□教同化,我们要找的就是还信奉原始宗教的那些人。”
多罗指了指西属沙哈拉:“咱们在这,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南?”
“大体路线是这样,抵达好望角之后折回排查东非,最后从埃及回欧洲。”
“这么看,咱们在非洲至少要呆三个月。”多罗说。
“用不上,熟悉环境之后会快很多。”
“咱们现在一没口粮,二没交通工具,是不是应该……”大老黑嘿嘿了两声。
“不必联系秦少,从这向南五十公里有个叫班地奥巴的部落,应该可以买到几只骆驼。”丁自远胸有成竹地说。
“丁丁,咱们一个子儿都没有。”大老黑说。
丁自远眉头一抽,镇定地说:“拿枪换。”
“收拾东西,现在就上路。”
丁自远说完就提起了包裹。大老黑在丁自远“再惹我,就拿你去换”的气场下败北,他冲周猴子挤挤眼睛,对方回他一个摊手——
被门神知道遭到袭击是很大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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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了大半天,下午四五点钟果真到了一个部落。那部落靠在一个水塘附近,都是土坯房,里面的房子像是个没了棱角的斜边四角形,正当中开两个洞,一个门一个窗户。部落里的人穿的都跟房子一个颜色,连深蓝色都成了少有的鲜艳色。
周猴子首当其冲上去跟带着一串骨饰的中年男子沟通,连比划带猜,丁自远他们背着包,灰头土脸地供当地人围观,人越聚越多,连劳动力经过他们的时候,都要站上一会儿。两方僵持了一会儿,有个胆大的孩子直接来拉丁自远的包带,那孩子长的挺可爱,因为皮肤黑更显眼睛亮,丁自远保持着微笑但没做出什么反应:非洲宗教繁多,忌讳也花样百出,他连当地的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