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其中,是不是曾经推波助澜呢?算不算帮凶呢?有没有顾影自怜的资格呢?
“什么机会?”向东问。
“让你的心上人有可能靠近真爱的机会。”文怡回答。
“说说看。”
“你大概也听说过吧,外面怎么说我和楚玉麟。”文怡说,手下意识地摁着胸口,“只我还在,别人就没有机会。”
向东蹙眉。嘴角下撇。脸色黑沉。
这事他不是第一次听文怡说。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难受。他的意识比上次清醒得多,难受的感觉也清晰得多。像有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呼吸不畅。
以至于他那张总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脸上都难得地露出了非常明显的排拒表情。
文怡看着他宛如雾霾笼罩的脸,心中一揪,微妙地停顿片刻,捏着手说下去:“但现在,我可以离开楚玉麟。”
说离开就离开?
这听上去一点都不靠谱。
和传说中“oiohip的真爱”完全不相符嘛……
向东理智上完全明白,行为却不受控制,说出口的话热切得颠三倒四:“要怎么做?你是要交易?你想要什么?”
为了许嘉音能做到这种程度?
文怡在心中叹气,深深的看着他。
琥珀色的眸里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右眼下的小痣战栗着,像一颗下一秒就要落在地上的眼泪。
“我要你。”文怡说,嗓音有点哑。
生怕向东拒绝,立刻飞快地接道:“毕竟楚大少算是圈里数得上的钻石王老五,你让我离开一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大总裁,总得赔我一……厉总?”
话没有说完就被紧紧地搂住了。
文怡惊得一颤。
声音都发起抖来。
厉向东弯着腰,用一个完全保护式的姿态把文怡整个笼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避开下半身尴尬的位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文怡轻轻地动了动,又问了一声:“厉先生?”
肩膀蹭着厉向东的胸口。又薄又凉。让向东想起小时候握在手心的奄奄一息的雏鸟。
向东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这唐突的行为。
总不能说“我看你快要哭了”吧……
想了想,只好说:“我先付点定金。”
话一出口,立刻感到怀里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哦。”文怡不咸不淡地回答。不再动弹。
厉向东的心随之往下沉,一直下沉,像陷入无底的深海,落不到底……
明明是你自己的提议,为什么……要难过呢……
以及……
厉向东感到不明白:自己并没有低头看苏文怡的脸,为什么会知道他难过呢……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无论面对什么,都冷静理智游刃有余的厉总裁,难得地陷入了手足无措的慌乱时刻。
============以下是调剂用番外小甜饼,一样是父亲们的故事=============
昨天我们已经知道厉建国同志和苏晏同志的第一次是药后乱性了。
其过程大体上可以总结为:厉建国同志不断地想要让苏晏同志清醒一点,然而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苏晏同志把他当成了不知道是谁的床伴,疯狂勾.引他。
厉建国同志完全知道苏晏同志认不出他是谁了。
因为苏晏同志全程都没有叫他建国,叫着“对床伴用专门通用称呼:好哥哥”——苏晏同志的床伴太多,为了防止在床上叫错人引发突然疲软,他很好地遵循了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fēng_liú公子该有的行为准则。
厉建国先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苏晏上床。毕竟苏晏是被他当成弟弟的好朋友,而且他家里还有未婚妻的!
随即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苏晏认不出自己的情况下和他上床。
接着觉得互相撸一管就算了绝对不能进去。
然后觉得进去就进去了不能动得太凶毕竟苏晏不清醒。
后来又觉得动了就动了绝不能射在里面。
——总之以上皆未能执行。
第二天醒来,苏晏同志迷迷糊糊地感到身旁有一个人。
他不太喜欢别人床伴留宿。
于是问:你怎么还没走啊?
厉建国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