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胡凌皱眉,这香味总让他心神不宁。当踏入城中,看到满城都种植着盛开白色花朵的植物,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胡将军,你知道我是大老粗,怎么知道这个。”一旁的副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答:“不过这花倒挺好看的。”
恰好一阵微风吹过,纯白色的花瓣如繁星般在空中划过了优美的弧线,像一颗颗坠入凡间的星辰,引的一群人哄抢着去捡。
“算了。”胡凌抬手抚平了自己皱着的眉头,他的脸因为边塞的风沙而显得有些沧桑,点点胡渣布满了他的腮边,在也不见之前书生般温文尔雅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作为一军之帅的杀伐之气。
就当是自己想多了吧。
副将也知道将军这些日子过于劳累,其实所有的将领都是这样。任谁,在刚刚打完了一场长达三月的胜仗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城参加皇太后的寿宴,都绝对没有好脸色看。
不过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副将可以说是跟着那些人一起见识到了一个奇迹,明明在几月之前他们还以为胡凌是靠家族关系过来混军功的人,几月之后,那人用事实告诉了他们,他本就有将帅之才。
那一场场扭转乾坤的胜仗,很多人都可以回味一辈子,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那么崇拜胡凌的原因。
这一次的寿宴出奇的宏大,不仅白古国举国放假三天,甚至有国师登上天坛行祭天之礼。此等规模,几乎直逼皇帝当初的登基大典,由此可见皇帝对母亲的孝心,真是令世人羡慕。
待到众大臣都已在天坛等候,胡凌才领着一干将领姗姗来迟。朝廷之上,自古文武势不两立,胡凌的行为自然是引起了一些大臣们的冷嘲热讽。
“胡大将军真是好架势啊,竟能让皇上等着。”
“唉,你这可言重了,胡将军劳苦功高,迟一些,也是应该的。”
如此的声音不绝于耳,胡凌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对于这些话显得全然不在乎,但一旁的副将可忍不了了。
“你们这些人,不若也随我们一起去边塞对抗金国大军?然后再在收到消息之后的几日内,从边塞马不停蹄的赶来?看看你们迟不迟?”
“你…”一旁的大臣被这句话堵的吹胡子瞪眼,正打算继续反驳却听到上面宣布祭天典礼已经开始,只能瞪副将一眼不在开口。
祭天典礼是一个时间长仪式繁多的项目,国师要在祭台上念长达半个时辰的祭文,还要在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仪式,才算结束。
不过这一次,国师一反往常,竟令人抱了一台古琴上去。就这样坐着在祭台之上谈起了琴。
弄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是何意?”一旁看不懂的大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不懂吧,大概是国师的法力又高强了一步,现在只用乐器便能与上天沟通了。”一旁看的似懂非懂的大臣答道。
“那国师着唱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祭文吧…大概。”
在一曲悠扬悦耳的琴声结束后,国师便一脸云淡风轻的抱着琴下了祭台,直到过了好一会,那管事的太监才知道国师是真的结束了,才迟迟的喊道祭天结束。
虽然经过那么一出,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但是能够早点结束便是很好的,任谁在空地上站个几个时辰,都不会舒服,特别是那几个吃的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大臣。
祭天完了之后,便是宴会,中间会隔上半个时辰,让皇上有时间更换衣服。
当赫晨从白夜身旁走过时,白夜用仅有彼此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含笑,是我的,把他还给我!”
赫晨看着白夜此刻疯狂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勾起嘴角,恶趣味突发低声道:“含笑当然是你的。”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不是白含笑。
没有去管白夜呆愣在原地的表情,赫晨绕过他快步走了。
到达了自己的寝宫,吴明早已起来,被侍女伺候打扮着。因为祭典需要起来的太早,赫晨就没有叫吴明一起,但是现在的宴会上,赫晨是打算和自己媳妇儿相携而入的。
和以往的一袭白衣不同,赫晨给吴明准备的是一身暗红色衣服。
暗红色的衣服上用纯金的线勾勒着一朵又一朵妖艳而惑人的彼岸花,栩栩如生。他如瀑的银发,也被金色的绳子束在脑后,朱红色玛瑙雕刻的花别在发尾,就像要人一同坠入地狱的恶魔。
“好看吗?”吴明不大喜欢这身衣服,这颜色实在太妖艳了,如血染的红妆,总让他有不好的记忆。
赫晨抬起吴明的下颚,对着那殷红的嘴唇便是一吻。唇色殷红如血,鼻尖尽是鲜血般甜蜜的芬芳。
“好看。”
赫晨又在吴明的眼睑处吻了吻,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牵起吴明的手,赫晨却突然停住了。
“等等。”赫晨说完,从一旁拿了一束薄纱束在了吴明的脑后,恰好遮住了他的眼睛。
媳妇儿是在太勾人了,就是轻轻的一瞥,都觉得自己的心被勾的猫爪似的,万一把持不住怎么办!
“好了?”吴明轻问,并没有询问赫晨为什么要蒙自己的眼睛。
“嗯”赫晨心满意足的答道。
就这样,一路牵着吴明走到了寿宴的大殿。因为视线被阻挡,吴明只能依靠赫晨的引导,所以依赖之姿尽显。
赫晨在面上还毕恭毕敬一脸正气的扶着,但是在心里早就为自己的这个英明决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