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予涵循着凯文所知之处看去,只见那宽松的长袍内,有一个物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他连忙仔细眯眼看去,分明是在前个房间发现的那把金色长剑!
杜予涵震惊当场,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为什么藏在“我”房间的长剑,现在居然在希尔身上?!
这剑的主人到底是谁?
不做他想,杜予涵连忙冲上前去拉住了希尔的手臂。可才刚刚碰触到衣服,立刻被对方机警地躲过去,希尔猛的抽剑出鞘,气势汹汹的往他的喉间一指。
杜予涵立即后退半步,视线落在锋利的剑身上。
果然,就是这把剑。
“你是谁?想干什么?”危险的眯眯眼,希尔警惕的看着对方。作为公爵之子他经常会遇到各种莫名的危险,所以随时保持着高度警惕。当他发现这莫名其妙的男人居然紧盯着他的长剑不放时,脸色顿时一黑。
“看什么看!没见过宝剑吗?!乡巴佬!”希尔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上下打量着也不像是图谋不轨的人,便利落的把长剑收了回去。
被对方的话刺得拳头发痒,却又在理解了希尔话里的意思时,杜予涵怔住了。他狐疑的指了指那长剑,“你说,这剑是你的?”
希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是你的吗?神经病。”
这剑的主人是希尔的?
最后怎么会落到了“我”的手里?
看希尔之前的态度,分明是知道长剑属于“我”了。
为什么最后还会成为了刺杀希尔的武器?
一个又一个疑问接连不断的冒出了脑海,杜予涵有些蒙圈。希尔见对方神情呆滞也不回话,便暗暗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四周的场景再次告诉瓦解,可这次并没有再次重组的趋势。
杜予涵猛的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扭头看向正垂首沉思的凯文,“你怎么看?”
蹙眉想了半天,凯文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倒是可以确定一点。”杜予涵挠了挠头顶,“这是‘我’和希尔的初次见面。”
“而且是一次不太愉快的初次见面。”凯文缓缓补充。
长舒了一口气,杜予涵感到有些困乏,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有多少回忆啊?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封印呢。是不是得完成了所有场景才能离开?”
凯文打量着四周绣眉轻蹙。“我猜测,应该——”
话还没说完,两人只感到被一股强大的抽力凶狠拉扯着,四肢一阵锥心的疼痛。杜予涵连惨叫都来不及呼喊,刹那间便被扯了出去。
“嗷!”
“啊!”
“吱吱!”
一阵眩晕过后,杜予涵再次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天花板,与屁股上软软的触感。再次见到主人,狗蛋显得非常高兴,连蹦带跳的蹭到杜予涵身边,毛茸茸的身体使劲往他脸上磨蹭。
大字躺在地上,杜予涵不由得感慨万千。
靠!总算是通关了!
不过,与之前几次稍有不同的是,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何时围满了被坚执锐的士兵。而为首的人,竟是那让人头皮发麻的皮尔长老。
凭空冒出两人,皮尔也未见意外,只是连忙迎了上去,朝两人恭敬的行了个礼。“杜予涵先生,凯文先生,你们总算是出来了。”
哦?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何事?”凯文漫不经心的挑挑眉。
“首领有令,务必请两位尽快前往指挥室,有紧急情况需要跟两位商讨。”见提问的是凯文,皮尔瞬间变得战战兢兢,连肩膀也有些细微的颤抖。
杜予涵感到有些不解。
皮尔是负责解除凯文身上咒印之人,之前听凯文的描述,过程还是挺顺利的,而且双方合作愉快。怎么今天见着,居然像给猫请安的老鼠一样畏缩不前呢?
“紧急情况?”凯文并未理会皮尔的胆战心惊,只询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待两位见到首领,他自然会跟两位作详细解释。”似乎不想与凯文有过多的交流,皮尔急匆匆的把皮球踢给了布鲁诺,也不等两人回复,直接站到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杜予涵怀着满肚子困惑,跟着皮尔步出了房间。
在对方的引领下,几人七弯八拐来到了戒备森严的指挥室,才刚踏进房间,便被一络腮大汉一把拎住了衣领。
“你他娘的死到哪里去了?!怎么找都找不着人!”络腮大汉恶狠狠的骂道,身上漫出了若有若无的杀气。
杜予涵剑眉一皱,才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惊得愣了愣。他低头一看,才发现络腮大汉身上竟包扎了好几道绷带,有些伤口甚至因为剧烈的运动而渗出了丝丝血迹。
“大胡子,放手!”身后的布鲁诺连忙把两人分开,转身对杜予涵抱歉一笑,“对不起,他刚从前线下来,情绪有些激动。”
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杜予涵皱着眉头看了看房内的几人,除了轮椅上的兰登,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伤,顿时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
布鲁诺神情严峻,替杜予涵简洁的说明一下情况。
就在三天前,驻守在托角村的月神公国忽然发难,在边境地区集结了大批军队,对奥科府发动了规模庞大的夜袭。由于敌方人数众多,布鲁诺的军队仓促间无法进行长途奔袭,待他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