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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胸膛温暖,宽阔,十分熟悉。晏敏痛醒的时候,衣服被解散开,他的半个身子倚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小心的替他把刚涂过药的伤口扎紧。
“司马空……”晏敏低声唤,嗓子很哑,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你醒了?”哈吉听到他的声音,笑了笑:“伤口好的很快,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晏敏抓住哈吉的衣襟,低头不语。突然觉得脸有些不对劲,抬起手来摸脸。手腕软绵绵的,费了好大力气摸到,却是缠着布。他惊了一吓,又抬起另一只手来摸。整个脸都缠着布。
“脸上伤得不重,已经结了痂了,怕你会抓到,所以才裹着。”哈吉解释说。
“出去……!”晏敏从喉管里挤出两个字。
“怎么了?”哈吉不解。
“出去!”晏敏沙哑的声音用力的嘶吼着。
“好好,我出去。你休息。”哈吉把他平放在炕头上,替他盖好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小攻的温情攻势。
欠债 ...
十二、
本来好好的,突然又发起烧来。额头上滚烫滚烫的,跟烧了一炉炭似的。脸上的纱布拆了下来,两道浅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只是血痂还未脱落。这一发烧,那血痂益发显得鲜红夺目。哈吉站在床边,看梁伯给他诊脉。梁伯捋了捋胡子说:“有一些急火攻心,也不是什么大毛病,我给他疗伤的药里再加两味去火的药,多养几天就好。”
“哦。”哈吉连连点头,跟着梁伯出去拿了方子抓药,交给方大婶熬。回到晏敏的房里,晏敏依旧在昏睡。看他这一身的伤,真不知道在拖延到什么时候才好。单是看他天天这么躺着,心里觉得挺难受的。就好像欠了他的,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哈吉坐在床沿,替晏敏掖了掖被角,晏敏的一只手从被子里露出来,哈吉抓着手想塞回去,晏敏又下意识的反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指腹上的硬茧磨着哈吉的手,痒痒的。
究竟以前跟他是不是有过什么瓜葛?真想让他快些醒来,问个清楚。
冷姑娘挑开门帘走进晏敏的房间,一眼就看到床边那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沉着脸,端了一碗汤给哈吉:“喝了这碗参汤。”
“谢谢。”哈吉接过,一口气喝干。
冷姑娘皱着脸,一脸厌恶的看着晏敏:“你去休息吧,没日没夜的陪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把自己熬垮了,反倒去了个不止。”
“哪有那么柔弱,这不还喝了参汤么。”哈吉把空碗放在一边笑了笑。
“哼。”冷姑娘知道劝了他也不听,也懒得再多说,拿起空碗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哈吉一眼:“你可留神些,这世道感恩图报的少,反噬一口的中山狼多。别一回头又让人咬了一口,那才不是入骨三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