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鹤说的是一番为自己的道理,但是听在金斩元耳朵里却是字字句句都是救人类的言语,不由的让他怒意横生,在这个人心里永远都是将它放在最末位,即使明知前方是生死牢笼,也没有半句心疼它的话语,实在是冷情至极。
金斩元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声音极为冰冷道:“要我和那邪藤斗也可以,但是有条件,一旦我将邪藤灭杀,那你以后必须要跟着我远离人类隐居,也不能再对我说半个不字!”
张书鹤倒是没有想到这妖修这么痛快便答应了下来,随即一想,远离人类隐居这不难,修道本来就喜欢清静无人打扰最好,不准说半个不字?那也容易的很,不说不字那就说no好了,中文博大精深,否定语未必就只有一个不字可以表达。
随即便“嗯”了一声,怕慢了金斩元临时反悔,见金斩元脸色不好看,刚要安慰他,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战斗,还有自已在身后,这时远处传来了骚动声,顿时脸色一变,“不好,是不是那血藤已经出手了。”
赶回到营地时,只见场地只剩下二十多人,仔细一看是刘海和他的队员,显然正一个个东张西望,见张书鹤回来,顿时招手:“张哥,你可终于回来了,刚才邱洞主下令九队人到山下村子里集合,刚走了两分钟,我们也快点跟上吧。”
张书鹤点了点头,看了眼在上空盘旋的金雕抬起脚道:“嗯,知道了,走吧。”但心里却是疑惑的想:那邱洞主为什么突然开始集召人马到山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而张书鹤不能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不久,邱洞主频频观天象,突然发现了不妥的地方,平常人自然是发现不了什么,但是邱洞主研究星象已经几十年,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对星移的轨迹是极为清楚的。
此时是深夜十分,他看了接近四五个小时,满天的星光却依然还如他第一眼看到时一样,半点变化都没有,星耀是有轨迹和变化的,主星位代表着事情的变故,并按照着一定的轨迹行走,没有二十年的精力研究,是无法琢磨出门道来,可谓是博大精深,但是今晚却诡异无比,万星不移,这就像所有的火车都停在本来行走的路线上一动不动一样,让邱洞主由一开始的镇定,到后面站起身来仰头望。
随即又开始不断查看罗盘,再用手指掐算,半天后竟是眼瞪眸圆,倒抽了口凉气,呼的站起了身,将坐在一边的两位道长吓了一跳,随即便下令,让所有人立即下山到村口处集合。
待到张书鹤和刘海赶到时,第五小队的刘道长已经原地急得团团转,见到张书鹤便破口大骂了一通,见张书鹤连眼色都没给他半分,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道,小子,待会有你好看,接着便开始匆忙布阵。
邱道长是最早下山的人,他在村口某处停下,让人往地上插上了桃木桩,随即命人将血刹物撒在桩下,便开始在桩周围如农村的巫婆般走着古怪的步伐。
很多人都以为农村的跳大神都是疯子,跳得那叫什么东西,肯定是装疯卖傻骗人钱财,实际上却根本不是,看热闹的都只是门外汉,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看出门道,她们的动作步子虽然疯癫的极为怪异,不合常理,但是其实那是按照一定的天地八卦行位,都是有一定的规律可行的,就是因为有规律有落脚点,所以才不能像正常人迈的步子一样,往往需要扭曲着身体才能踩到那个点上,而这像疯子一样的步子,被很多同行的人称做是阴阳步。
阴阳步见名字便知道是勾通天地阳阴,招魂御鬼,但是其实这只是它作用中的其中一种,张书鹤盯着邱洞主绕桩子的动作,几眼之后便明白过来,邱洞主恐怕并不是招什么恶鬼出来抵御血藤,而是在施展一种在短时间内消耗施术人笀元的禁术,这种折笀的禁术可以说是最霸道的一种,同样施展开来的威力也是极为可观的。
另外两名道长也同样在邱洞主的后方左右位置站定,开始将准备好的数张符撒在空中,以数把桃木剑钉在地上,接着随着邱洞主吐出口中精血,两名道长也随之割破了手指,撒在了身前的符纸之上。
看到着三名道长的站位,应该是万物不息的阵法,以一生二,二生三,再三生万物……就在张书鹤打量入神时,身侧突然被人用力一推。
“谁让你站在这里的,滚开!”
第104章
张书鹤定晴一看,这人还真是面善,竟然就是在悬崖时用肩膀撞他的那个学徒,张书鹤侧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冲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并没有吭声,此时因为站到了陌生的地方,脚下没有走位图可看,刘道长又忙着自己手下布符,后面的十几个学徒都乱站一通,毕竟匆的一夜时间,要以最快速的时间来完成阵拉,还是有些难度的。
尤其对阵法走位一窍不通的的人,而刚才那个学徒就是其中之一,他本应该站在张书鹤的右前方,此时不仅愚蠢的抢了张书鹤的站位还气焰嚣张,实在是碍眼至极,不过看在他未必能活多久的份上,张书鹤没有同他计较,而是走到了本是那个学徒的位置上站稳,阵法这一行,不懂的人想上手难上加难,懂得人看一眼就明白关键所在,之前训练的一晚,张书鹤早就将十几人的站位记得一清二楚,毫不夸张的说,此时让他站在任何一个位置上,怎样移动,他都被极为准确的找到阵位。
而自己的那个位置,张书鹤瞥了后方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