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敬凌打开｀房门就看到那人跪的歪歪斜斜的，他脸色便沉了下来，在一看，那小孩居然睡着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并不着急，先去洗了个手，才从皮箱中挑了一根极细极软的鞭子，并未出一言直接甩在程远背上。程远猛的挨这一下，整个人吓得软在地上，那鞭子不同以往的，简直像小刀子割肉，程远不敢求饶，知道金主是生气了，连忙跪趴好，脸埋在地毯上。

一鞭一鞭的抽下去，上面的细小倒刺便划开一条血痕，程远咬紧牙关，喉咙里却因疼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显然是痛到了极点。章敬凌知道他，他甚至喊疼都不会，到最后完全就是无意识的叫喊，他不能逃不能躲，身后的鞭子却像永无止境没完没了一样，他想这样下去要被抽死了，还没等想完，就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在梦里好像也在被打，不是一个人，是好多人把他逼在墙角，手上拿着各种各样的鞭子，只要他说一句话或者不听话就会抽过来。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四）

程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章敬凌坐在一边，戴着一副眼镜，他语气温和，开口问他，“怎么样了？”

程远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极怕他的样子。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低着头乖乖回答，“没事。”

章敬凌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往他卡上打了一次钱，估摸着是住院费。小方几天没看到他哥哥，不停的往他的手机上打电话，一打通那边就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哥哥，你不要我了吗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

“哥哥出差呢，你自己好好上学，不会生炉子叫一下隔壁的婶婶，别自己生，哥哥过两天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不要好吃的！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不哭，我争取早点回来看你，你一哭老板就不放我走了。”

那边这才不甘不愿的收了声，又贴着他不停的讲这两天发生的事，只讲到口干舌燥那小家伙才被逼着去睡觉了。

这一次后程远是怕极了那位“老板”，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小腿哆嗦，章敬凌是知道的，只不动声色又往卡上打了两次钱，就看到那小孩又过来了。

这世界上，钱总是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其实主要是程远也没那个资本挑，他长相一般，只因为常年忍让惯了，眼睛总低垂着，加上年纪小，这样乍一看便像个高中生似的，再加上特别听话，才让老板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