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无数要追捕他,想用结界困住他,让他转化为式神的阴阳师们打过交道,不少徒有虚名,葬命于他的地狱之手下,而他与安倍晴明那么隔了树木与半个院子向往,只见了他依靠在柱子旁,右手举了酒杯,便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眼睛微微一撇,眼末的余光打量了他,左手袍袖虚虚遮着,右手举杯靠近了嘴唇,饮下了杯中之酒,对着身后的他说道:“饮酒否?”
只是那么一眼,茨木就感受到了凡人中竟然还有足以与他并肩,说不准是个难以战胜的强敌的阴阳师,便转身离去,如今眼前那个,更是像打闹一般,毫无让他有兴致可言,酒吞也是提不起兴致,唯有青行灯有些好奇,飘在茨木肩膀上,朝着那少女的方向,看着她的一招一式。
而很快,又来了个凡人少年,茨木觉得他身上竟然隐隐透露着熟悉的妖力,仿佛就是来自前几天那脑袋奇长的老头一家,他不耐烦听两人在那边絮絮叨叨说了什么,又见太阳西沉,很快便又要入了夜,正打算起身离开,却听着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而来。
凡人很快打成一团,茨木拉出了符箓,与那群凡人对比形状模样,无论是怎么观察,都觉得他也相似,他更相似,还是盘算着四个都打一顿,他又往下拉了拉符箓,看到了最下方极其明显的,高跟木屐。
果然是那个黑头发的矮子!
茨木妖未出现,地狱之手先冲了那个黑头发矮子前去,一把捏合,矮子躲闪不及,头上依旧变态的血条先颤颤巍巍退缩了些,很快另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捏了雷电光芒,朝他奔了过来。
茨木跃开,左手拉开格子,一口气将咕咕鸟、草和座敷童子扔了出来,谁知那兄贵草正扒了格子抖娘炮玩,一不留神,把娘炮也抓了个正着,扔在了面前地上。
那娘炮刚落地,看了看朝他冲过来的敌人,不等茨木将他扔回去,手中扇子刷地一声,然后开始突突。茨木嘴角一抽,心想为何自己将那些副属性基本是速度的御魂全扔在了娘炮身上,导致自己拦也拦不及,但如今只能将错就错,自己冲着那个矮子打,其余都扔给了咕咕鸟。
那矮子原先应该是与早来的凡人打,茨木冲到他面前时只觉得那妖气越来越熟悉了,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他那个便宜弟弟,老头口中的陆生,手中刀还只挥了一半,皱眉看向他。
茨木觉得有必要同这个小子说一声,不要让他来抢悬赏,但那个矮子追的紧,手中竹筒中倾倒出的水流组成了饿狼之势,朝着他扑来,而两只饿狼旋转着又变成了莲花模样,凡是沾点那莲花,皮肉上就要冒起一阵白烟来,只能随口与他喊道:“大哥在这里打,你先让开!”
便宜弟弟看着他脸色发黑,但茨木根本没有与他说第二句话的空闲,转身就投入了与矮子的激烈搏斗中。
矮子身后那个血条来的要少,咕咕鸟带着兄贵草,缠磨了些时间,就将他的血条清了空,那矮子一见他倒了下去,头上瞬间冒出了几个图标——按照以往打蛇本经验,茨木知道这是所谓的暴走了。
但是哪个boss在血条还有一大半的时候暴走?!
他手中操纵的水在地上盘旋生成了步步莲花,带着浓重侵蚀性味道的水流喷涌而上,茨木往后一跃,而矮子身后的小娘炮却不知好歹,还要挥了扇子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茨木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如此多的突,头上已经积累了两排的图标,手中风刃不停,从背后腰子处直接击中了那个矮子。
矮子往后一仰,但腰仍是往前突出,姿势甚是好看,灵活的很,青行灯在茨木肩膀上幽幽地赞赏了句:看来能玩些姿势,茨木与酒吞齐齐保持了沉默,谁也不想去问她姿势是什么。
娘炮妖狐首次英勇不可挡,大放光彩,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忽然被那水正面击中,刚好喷在了脸上,他惨叫了一声,手中扇子掉落了在地。
正准备旋转起舞的兄贵草放下了手中的草,茨木心生不祥预感,他刚刚也被那个水流击中,头上血条空了一半,正指望着来点奶补一补,却看到兄贵草敛起了和服,肌肉暴突,嗷嗷叫着冲了上去:“让你打脸!让你打脸!老子心疼啊!!”
矮子被揍的有些凄惨。要知道兄贵草就算叮一叮,都能给自己回血,而矮子并不能,他只能调动全部的水去攻击兄贵草,然而他纤细的胳膊根本抵挡不住那健硕的肌肉,水四处乱窜,那个凡人少女甚至要加入战局,被茨木的便宜弟弟一把拖住,在背后说着:“……我也打不过他……”
少女沉默了。
然而茨木很忧伤。他被那些四下乱走的水流碰到,就是不停往下掉血,咕咕鸟的羽毛都泛了烟,更别说在她胳膊下的座敷童子,头发凌乱,少了一半,然而队伍中唯一能加血的兄贵草正在普攻,连绵不绝的叮叮声响彻全场,他的血越来越多,拳头越来越硬——茨木不得不加入了战局,一把拖住了兄贵草:“兄弟,算了算了……先奶我一口。”
兄贵草满脸狰狞,瞪着矮子:“妈的敢欺负老子的小娘炮——”
茨木怒喝一声:“奶不奶!你的小娘炮快要没血了!”
绿光终于亮起。
茨木觉得浑身的妖力在回复,等待兄贵草跳了两轮,便与咕咕鸟一起又加入了战局,至于小娘炮被兄贵草按在了一旁,委屈得很,说着“小生也要上场。”
兄贵草嗯嗯了几声,空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