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镇定回答道:“你各讲一个试试?”
他起初真的是只不过好奇了他人口中茨木与他到底是什么情形,随后青行灯便是想也不用想,开口便来:“你侬我侬,左不过是说你与茨木从小竹马竹马(酒吞:若是以妖怪年龄计算,本大爷认识那智障也不算晚),彼此持有感情却不知(酒吞:我不知他知不知,但我他妈不想知!),茨木因而远走人间,你恍然顿悟,也跟去了人间,从此夜夜被褥翻红浪,三百六十五日天天开车,其实还有茨木为你诞下孩子的版本,要听一听吗?”
酒吞表示自己根本不懂被褥为什么要翻,车为什么要开,以及那智障若要生孩子……算了,他想不出来,便请青行灯换下一个。
青行灯说道:“哎呀,我最喜欢第二个了,第二个大约便是你们现在的样子,茨木追你不可得,你想要霸占他,却不肯给他名分,想要与那鬼女红叶在一起,差不多也是夜夜被褥翻红浪,三百六十五日天天开车,茨木想要为你诞下孩子,你与他大打出手,打掉了孩子——”
酒吞说:“本大爷忽然困得很,告辞了。”
青行灯在他背后娇笑着,忽然说道:“酒吞童子,你若是要得到手,还是先行动了罢。”
酒吞面无表情,心知肚明,直男的最后自尊心让他愤然离去,心中想着他绝对不会比那智障先有行动。
如今他一看青行灯的表情也是如同那晚上的笑容,心中总有咯噔一下,想她又在编什么翻被褥的故事,可怕可怕,还是装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询问那镰鼬精:“你说城中大乱?”
第一只镰鼬精眨巴眨巴了小眼睛:“啊,我刚才没有说仔细!大人您消失了数天,刚开始城中大乱了。”
“但是天狗大人来了!”
“我们来之前,天狗大人正坐在您的椅子上,抱怨您又去哪里浪!”
他们在那边细细碎碎讲话时,茨木正与他便宜弟弟交涉,能不能一起去打他爷爷一顿,他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说教本领,就差将鬼手架在他便宜弟弟的脖子上,问他到底走不走。
他们这一交涉就过了半夜,凌晨的时钟刚敲响,怒气冲冲的引导式神就从空气中跳了出来,一把将每日任务的卷轴甩到了茨木脸上。
“你他妈才做了几个!”
茨木心想算了算了,花了好多勾玉买回来的……这力道也熟悉得很,以前酒吞也是这样打他的,便宽容大度,朝那引导式神说:“这就做,先去砍个樱花树。”
引导式神哼了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茨木低头看着眼前的便宜弟弟,露出了个狰狞笑容:“不急,我们先去做个日常。”
便宜弟弟:啊??
第15章 倔强的男妖
奴良陆生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说不出来是为何,看着他的大哥熟门熟路,拐入他家住宅去。
樱花树仍旧维持了它惨烈的模样,半死不活,陆生一直怀疑那棵樱花树如同他家老头一样已经成了精,尽管受到如此伤害,也能有一夜,他从窗格往外看时,又是满眼樱红之色。
茨木哪管他心中想了些什么,流程熟练,先叫了兄贵草出来旋转跳舞一番,而后在他便宜弟弟冲上来怒吼前,一爪得到了一千金币。
他便宜弟弟皱眉瞪着他,表情不大愉悦,沉声问他:“你为何要这样做?”
茨木微笑不语,抬起左手,抚摸妖怪头:“一千金币与两个鬼火的事。”
他便宜弟弟有些困惑,随后看着那健硕的兄贵草被逼无奈又一个旋转,樱花树瞬间生龙活虎,樱花飞舞,仿佛悲痛的眼泪。
茨木这一出动静不小,引得住宅内一群妖怪涌了出来,刚见得那老头奴良滑瓢,茨木便精神一振,想起他的碎片来。
老头看着他欲语未语,茨木拽住他的便宜弟弟,按住他的肩膀,那爪子铁铸一般,奴良陆生觉得自己跟那个刚见面几天的所谓大哥感情真没有如此深厚,但毕竟对方也帮了他几次忙,甩开他大哥的手是不是有些伤人感情,便听他大哥说道:“老头,这小子要找你干一架。”
奴良陆生:??
茨木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真是完美极了,妖界中不少父亲是强大妖怪的,儿子多半蠢蠢欲动,想要教训他家老头子一顿,来回报多年被揍的恩情,想必这两个也是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他又语重心长地对便宜弟弟说:“大哥已经替你说出来了,动手吧。”
他便宜弟弟一把掀开了他的左手:“我——”
“奴良陆生!大哥真的是太失望了!你刚才怎么与大哥说的?”
茨木那里尽心尽职地为着碎片而磨练演技,酒吞在他肩膀上,刹那间觉得自己应该是失去了一块记忆:原来茨木童子还有这种拐卖蒙骗的技巧,他怎从来不知,而旁边青行灯却若有所思:兄弟果然也是萌点。
酒吞一时没有与她的萌点共鸣,刚下意识开口问了什么两个字,便深深后悔了。
青行灯笑容嫣然:一边喊着兄长,一边夜夜被褥翻红浪,我觉得年下比年上萌一些,你觉得如何?
酒吞当做他聋了,聚精会神地瞪着茨木盔甲上的一小块花纹,全神贯注,无比投入。
镰鼬好奇的很,三个竖着坐好,虚心向青行灯请教。青行灯自然是高兴的很,她面对着两位故事中的主人公,感觉他们说个话,相互递个眼神,或是干脆利落骂一句,都能遐想出无限的套路来,但忧愁的是却没有个好听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