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吗?”乐曲不知何时停奏,霞光中的少年扭过头来再对他微笑,好温柔。
丹凤眼缩了缩,小男人淡淡笑:“好听,很好听。”站起身,迈步走过去,破天荒的,少年仰望着自己的父亲一步步朝他走来,然后,在他的身旁落座,抬手搭在键盘上,“小爸爸,好久都没有和封封一起弹琴了。”小男人垂着眼,直视着眼下的黑白琴盘,然后自顾自的按下第一个音,之后不算熟练的弹奏起来,一直到滕子封混着音也加入进来,只瞧得黑白键盘上四只手奏出同一首曲子在起舞。
当晚,仁莫湾坐在滕子封的床前看着他,也许少年睡了,也许少年没有睡,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仁莫湾心里想说出来的话。
“小封,以后再也不要这么鲁莽了,你知道小爸爸当时心里多担心?答应小爸爸,以后千万不要如此轻易的与人动手,睡吧,睡吧,小爸爸哄你入睡,好孩子……”
滕子封那晚似乎有把仁莫湾的话听进心里去,之后果然不再鲁莽的对仁莫湾相亲的对象大大动手,就比如现在。
仁莫湾极其意外闯进来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搂住他的滕子封,小男人诧异道:“小封?你,你不是和小鱼他们滑雪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亲爱的,我想你啊。”少年发骚模式启动中,不管不顾的当着对面独坐的男人在仁莫湾的脸颊上偷了一香。
“这,这是怎么回事?”显然对方也很正派保守,对滕子封的轻浮完全接受无能。
“哦,我他儿子。”少年扬眉睨视对坐的保守男人:“我和我爸搞基还luàn_lún。”我去,滕子封简直义正言辞,把这话引以为荣的大声说出来。
“…………”男人无语,直接瞪着眼睛起身望着一脸无奈的仁莫湾,反复思考着眼前小男人的话,越发觉得自己被骗了,完美贞操主义?混账!骗子!最后,男人拂袖而去。
这是周一发生的事情。
周末的时候与另外一位相亲的仁莫湾再次遭遇了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来的滕子封流里流气的拍着仁莫湾的肩头笑嘻嘻的问:“老东西,这人谁啊?您新钓上的凯子啊?有钱吗?啊?”
“…………”仁莫湾无语。
“嘿服务员,来,过来。”抓起酒水牌的滕子封就大喇喇的吆喝起来,待服务员走近,这厮抬头问:“你这店里最贵的给我来一杯,看准了嘿,记这位冤大头的账上嘿。”滕子封一脸痞子相,伸手给服务员指着坐在他和仁莫湾对面的绅士。
只见那位绅士男一脸的扭曲,不大一会,冤大头的买了单后借口离开了。
度过了周末,在第二周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又特么的发生了,又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滕子封一屁股坐下来,伸手就张嘴冲仁莫湾道:“有钱吗?给我点钱,一百也成,我没钱了。”
“?????”仁莫湾愣了愣,不知道这次滕子封又要搞什么鬼。
啪嗒,滕子封把俩脚就搭在了干净的桌子上,你妹啊,这里不是街边大排档,你丫的这种行为太木素质了啊!!!!!
我去~又看了一眼,仁莫湾风中凌乱,他儿子竟然在挖鼻孔,然后还往人家地毯上吐痰,于是,因为吐痰这件事,滕子封满口粗话的和人家餐厅里的经理吵了起来,可想而知,与仁莫湾约会的男人会是如何看待仁莫湾和仁莫湾这个所谓的儿子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知道这些都是滕子封故意的,所以仁莫湾不炸毛不生气,继续坚持不懈的和陌生男人约会见面。
只是这一次,我去的,咋一气儿来了这么多跑龙套的啊?对面的男人在看着神马银头发、蓝头发、长头发的五个少年后,满脸狐疑的问着仁莫湾:“弯弯?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儿子吗????”
“爸,这厮有钱吗?我想要耐克限量版的球鞋耶。”说话的是滕子封,一副邻家小孩的骄纵样子。
“能给我买条20g的纯金项链吗大叔?我们学校的童鞋都戴。”这么狗血的话出自一头灰毛的江小鱼,这厮穿的好像圣诞树,和全响有一拼。
“见面礼见面礼,红包拿来,嘿嘿。”第二颗圣诞树伸着爪子冲男人讨要红包。
“大叔,你的手机是三星w899?我好喜欢啊~”温柔的全家大少很少露出这么无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