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瑞揉揉干涩的眼睛,跟着医生走了。
叶卿的义父目前在国外,就算得知了消息也无法赶回来,便派了人到医院去陪着,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自家的少爷也已经躺在加护病房里了。
“病人肋骨断裂两根,伤及肺叶,心脏也被震伤,后脑严重的脑震荡,如果危险期渡不过去的话,那我们也无能为力,本来建议你将他转入更好的医院,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病人根本经不起颠簸了,哪怕一点。”
医生说着手术后的结果,兆瑞拍着桌子站起来,双眼满是血丝,语气很冲道:“渡不过去是什么意思!!”
医生不为所动,对于激动的家属似乎司空见惯,依旧平静道:“他求生意志不强,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求生意志。”
“……”兆瑞闭了闭眼睛,他是真的要被叶卿逼疯了。
“那都有什么办法可以试试,光是这么看着,等着,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医生道:“那这就要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重新愿意努力活下来了,治疗方面我们自然全力以赴,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有什么可以让他重新愿意努力活下来?
兆瑞剑眉一皱,荷言算不算?
楷祭坐在床边,冷冷看着床的另一边所站着的一排人。
“你是他的什么人?”江棋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你呢,你又是他的什么人?”楷祭不为所动的反问。
这个男人他知道,虽然从未见过面,但荷言的事情,他向来比荷言自己都清楚。
他是荷言的父亲,而站在他身后的,则是江一零。
站在门口挤不进来的,是貂哥。
阿原悄悄问道:“老大,那老男人什么老头,竟敢挡住我们的路!要不要……”他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貂哥狠狠赏了他一个暴粟:“白痴,连江家家主都不认识,想动他?先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吧!”
荷言出事,他也着急,可再着急有什么用,江家的家主和荷言什么关系,他也想知道的很,想到这儿,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阿原咬着手指头,不然自己真要尖叫着逃跑了,他刚才都说了什么啊,但愿除了他和老大没人听见,阿弥陀佛……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将会是我所有家产的继承人,他是江家的人,我在这,天经地义吧。”
刚来就被赶,心情很不爽,荷言自己说自己不是江家的人也就算了,连一个外人都要质疑,真是活腻了。
若不是看在他悉心照顾荷言,似乎关系不一般的样子,他早就让人把这他拖出去处理掉了!
江棋的暴戾分子蠢蠢欲动,却听楷祭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
“荷言是孤儿,他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什么江家,什么继承人,统统跟他无关,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养伤,你们请便吧,如果还继续在这打扰他的清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