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急急闯入,惊慌道:“元帅不好了!出事了!”吓得月箫天猛得推开身上的那人。
月玄天黑着一张脸:“慌什么慌!本帅准你进入了吗?!”
“是!小的该死!元帅恕罪!”
被这么一闹,月玄天什么兴致都没了,吐出来的话语也是冰冷的:“说吧,什么事!”
“禀元帅,刚刚得到消息,有人闯入天牢欲劫走刺客!”
“成功了吗?”月箫天忙问道。那人疑惑地看他一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自家主子带回来的“钦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也不知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
月玄天亦道:“结果呢?”
“回元帅,失败了。但西此亲王也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是什么人闯天牢查出来了吗?”
“尚未。那人戴着面具,武功路子也怪得很,看不出门派。”
月玄天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那人退下后,月玄天看向月箫天:“他们去救另一人了,很快程沁就会来救你。你希望我放了你吗?”
“如果我希望,你会放了我吗?”
月玄天没有回答。月箫天的手放在腹上,坚定地说:“月玄天,我不能死。”
月玄天道:“我不会让你死。”
之后的两日,月玄天都不再现身,只交代月箫天好好养伤。每日三餐、参汤都按时送上。月箫天不知他有何打算,心中焦急,但亦无可奈何。看向自己的腹部,月箫天想到那日的药方,最然他已加了处理掩人耳目,但月玄天若有心去查,还是能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吧。不过那时,自己应该已经回到荻轩斋了;或者……已经死了……月箫天起身在屋里随意走了走,这两日他的伤恢复得不错,一些比较轻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了。令他烦恼的是每日无休无止的呕吐。虽然他已经让月玄天尽量给他清淡的菜,但每天萦绕在胸口的恶心感都挥之不去。
“唔——”又是这种感觉,月箫天不觉得难受只觉得烦闷,捂住嘴巴没有吐出来,又吃了颗月玄天命人送来的酸梅。突然,月箫天听到门外传来了打斗声。
推开房门正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拦住了他的去路。月箫天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元帅吩咐,请您好生休养,不要出这个房间。”两人异口同声、不带感情地说出这段话。
月箫天怒道:“月玄天这是什么意思,软禁我吗!?”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依令行事,还请公子不要为难。”
“你们……!”月箫天心道你不让我出去我偏要出去。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声音由内力催动,震耳欲聋:“断月,你在哪里?”
月箫天一喜,果然是程沁,程沁来救他了。于是大喊道:“程大哥!断月在此!”
话音刚落,程沁便出现在他眼帘之中,急急向他奔来。然而月玄天突然赶至,一把拦下程沁。程沁持斧劈来,月玄天灵活挡下,两人皆是不遗余力。除程沁外,还有许多月殿玄门的人,都杀进了元帅府,与府内侍卫纠缠。
月箫天见状,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徒手对上守门二人。他身法灵活,但内力不足,因此只求脱身不求缠斗,用的都是以快打快的招数。由于手中没有武器,月箫天便使出近身搏斗的招式,不惜受伤也要伤人,以达到出去的目的。守门二人武功皆在他之上,但他们得了月玄天的命令不能伤人,面对月箫天不要命的打法,反而束手束脚。程沁救人心切,见月箫天被困其中,立即解下腰上佩剑扔出:“接着,断月!”
月箫天自两人之中的空隙中滑出,飞身接了剑。二人不依不饶,很快又攻了上来。但得了武器,月箫天实力大增,一套明月剑法被他灵巧地使出,逼得两门卫无法近身,又不能使出杀招,情势立即逆转。
月玄天见状暗自心惊,他一方面要阻止程沁接近月箫天,另一方面又担心月箫天的情况,面对程沁招招杀意,虽不至落败,但亦没有优势。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月玄天正思索着对策,突闻月箫天轻笑一声,便见他寻了空隙欲飞向程沁身边。月玄天心下一凛,已做出决定。他抽剑离开程沁身边,而直直向月箫天攻去!
月箫天没有想到玄会向自己举剑,一时有些错愕。那人对自己的有求必应,终是到极限了么。但情形顾不得他多想,两人到底立场有别。只听“当”地一声,双剑相交,月箫天的内力大不如月玄天,被震得虎口发麻。月玄天退后数步,又再次攻来。月箫天亦握紧了手中之剑,蓄势而待。两人同使一套明月剑法,面对着自己最熟悉的人,无奈相斗。对手的招式彼此都见过千万遍,但那时的他们是作为兄弟在切磋武艺,今日却是在相搏。
程沁自然不会在一旁干看着,举起双斧加入战圈之中。月玄天目光一冷,轻易躲过,长剑一划,逼得程沁向后跳去。程沁心中讶异:这月玄天如今之招,比刚才更凌厉了几分。金麒魅与他一搏或可,自己却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从他手中,救不出萧断月。不禁怒道:“月玄天,你要‘再’害死断月一次么!?”
月玄天冷冷道:“他在月某手中,绝不会死。”说罢又对月箫天吼道,“箫,回房!”
“不可能!”月箫天也是毫不让步。既然月玄天已经选择成为尽忠的臣子,那么他便是荻轩斋的玄门副门主,自己,决不能成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