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人瞪大眼睛看着他。金麒魅傻笑道:“断月你开玩笑吧,男人怎么可能……”话未说完就被程沁激动地打断:“你怀孕了!?谁的孩子?月玄天的对不对?他对你……他这个畜牲,可恶……他怎么能……!”
“是我的错……对不起……萧大哥……都是我的错……是那晚你让我先走才会……”思飞几乎哭了出来,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这个孩子不能留!”程沁怒不可遏,“断月,你必定知道怎么样打掉这个孩子,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办。”
“……不。”月箫天目光坚定地看着程沁,“程大哥,这个孩子,断月要留下他!”
“你……!你疯了!?”
月箫天默然不语,但放在腹上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到下定决心要留下他,月箫天没有太多的犹豫。这是月玄天的孩子。明明恨着月玄天,明明是月玄天欠了他,但现在的状况,却让他觉得是他对不起玄。这个孩子,是他唯一能偿还月玄天的东西。所以,他一定要留下他。
“等等等等……停!”金麒魅嚷道,“你们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断月是个男人却能怀孕!?为什么你们一点都不惊讶?”
思飞奇怪地看着他:“麒魅你不知道吗?”
金麒魅茫然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也是。麒魅你经常用武力解决一切,自然不知道这种典故。斋中‘风部’有秘密资料记载,自月家存在之日起,平均每隔数百年,家族中就会出现一位能够以男子之身孕子的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月家会有这种体质,但这却是事实,我们所知道的有名有姓的就有二十七人,这还只是我们所知的数字,理论上该比这更多,毕竟不是每个有这种体质的人……”都会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这句话思飞没敢说出来。
那边程沁与月箫天还在争论:“断月,难道你与他……是自愿的?”
月箫天点点头。
“你自愿与他交合,甚至以男儿身为他生子?萧断月,你的仇、你的恨呢?我不是想让你生活在仇恨之中,但你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了月玄天?”
“程大哥,”月箫天的声音有些颤抖,“一直以来,你都是听我讲述我的仇怨,听着月玄天的无情、自私与残忍,但却从未见过月玄天如何待我。你若见过,也许反而会指责断月的不是了……你不知,他为我身中八种奇毒,险些丢了性命……!”
“‘险些丢了性命’?那又如何,他害你被一个陌生男子强上,以至怀胎!你不堪屈辱跳崖自尽,他以一命相偿,理固宜然!”程沁激动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一句一字都割在月箫天心头。
月箫天听到“被一个陌生男子强上,以至怀胎”之时,浑身猛然一震,冰冷的感觉自心口蔓延开来。但他仍坚定地说道:“总之这孩子,断月一定要生下来!”
“萧断月!”程沁还欲再说,门外突然传来嘭嘭嘭地敲门声:“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金麒魅正是莫名其妙地不爽,他起身开了门,看都不看门外之人一眼就吼了回去:“什么大半夜!你酉时就睡啊!大爷心情不好,滚!”
“哎你这人怎么骂人呢?……”来人也怒了。思飞见状赶紧上前赔笑道:“对不起了,声音大了点,您别介意。”
那人一方面为金麒魅身上的杀气所震慑,另一方面由于思飞已经道歉,便悻悻地走了。金麒魅黑着一张脸看着程沁与月箫天:“吵呀,接着吵呀,吵到天下皆知才好!”
月箫天与程沁对看一眼,都不再多言。
就在此时,门外几人从他的房前路过,其中一人道:“你们听说了吗?月元帅要被问斩了!”
没了房门的阻隔,声音轻易地传入月箫天的耳中。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一记闷雷在脑中炸开,月箫天大惊失色,跳下床来三步并作两步揪住那人衣领:“你说什么!?”
“你你要做什么……!”
“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月箫天吼道。
“月月月元帅要被问斩了……”那人吓得不轻,“我我也只是……听说……”
“为什么?”
“听听听说是……故纵要犯……西方神族要交代,朝廷拿不出人,只好……”
“滚!”月箫天愤怒地推开了那人,腹中传来一阵刺痛,逼得他痛苦地蹲下身来,努力想到抚平这疼痛,但收效甚微。孩子……你也担心他?月箫天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拭去额上冷汗。他靠着墙勉强站起来,对其他三人道:“我要去找他。”不待众人出口劝阻,又道:“我一定要去。”
“断月,”程沁道,“你现在的身子,怎么能去?”
“程大哥放心,我这种体质的人……孩子很难流掉的……”
“谁担心那个孽种!我是担心你!”程沁生气地低吼。
金麒魅亦道:“断月,你就没有想过,你去找他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不错,断月。你既然恨他,又下不了手杀他,何不放任他去死,你也不用再痛苦!”
月箫天摇摇头:“我早就不恨他了。若不然,我又怎么会心心念念要留下这个孩子。或许我去了确实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我要确认这个消息的真伪……若是真,我总要,见他最后一面……呃——!”腹中又是一波的疼痛,月箫天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衣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