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涛当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看见陈瑞陶咬着嘴唇要哭不哭的样子也没去哄,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就去书房了,他回房睡觉都很晚了,路过陈瑞陶房间还听见有哭声传出来。
他知道自己挺绝情的,但是他本是想单着一辈子的,不想被任何人拖累,也不想去爱任何人,更别提这陈家的二公子就根本不是他的菜。
宋宁涛笑了笑,心想自己要是答应了的话,爱弟狂人陈瑞允新仇加旧恨一定会扒了他的皮。他还想再活个十来年,奔向他向往的田园生活中去呢,何必为自己不喜欢的人赌上性命。
宋宁涛头没驻足,径直回了房间,一片安静下,他却发现自己有些难以入睡,心里微微有些松动,就像被一把什么钥匙开了锁。
随着日子的流走,陈瑞陶也没再提这件事,他慢慢也就放下了,开了锁的心门自然而然就关上了。
而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要与随时会爆发的陈瑞允和小心翼翼喜欢他的陈瑞陶一起生活。
陈瑞允那暴躁的性子不管是上班下班都会对他冷言冷语,而且还爱跟他对着干。那陈瑞陶自从那日之后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然对他很好,似乎希望用细水长流一般的感情渗透进他冷漠的心中。
宋宁涛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中,也不知道这种煎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如果陈瑞允肯长大变得温顺些,他可能会提前离开,毕竟陈凤河现在不在了。
陈瑞允,你那么讨厌我,也该自己要强一些啊。宋宁涛工作之余在心里念叨着这话,转眼就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
这间办公室是陈凤河活着的时候工作的地方,陈凤河去世之后宋宁涛并没有拾掇,也没改变任何布局便直接搬了进去。就为这,陈瑞允当然也跟他闹了,说他是鸠占鹊巢,宋宁涛笑着将了他一嘴,道:“你倒是想进来也没这个本事啊。”
陈瑞允当时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看着他,而宋宁涛却坐在那真皮大座椅上淡定的摆弄着陈凤河留下了的签字笔看着他笑。
“你……”好半天,陈瑞允也只生气的蹦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你不用跟我生气,这是陈总的决定。等你有本事了,你大可以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但是,你现在没资格坐这儿。”宋宁涛字字跟刀子似的戳着陈瑞允的痛处,陈瑞允被气得面色涨红,站了半天终于悻悻的走了。
宋宁涛记得自己当时的确是有种报复陈凤河束缚他自由的快感,可马上却转成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