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活该!你傻逼!”宋宁涛并不生气,还跟陈瑞允犟起了嘴。
“妈的。”
陈瑞允得了精神,立刻就想上手去掐宋宁涛,宋宁涛反手钳制住他,对他说:“只有最没智商、最傻逼的人才会用拳头去解决问题,就你现在这逼样,我都不指望你能把我从你爹的办公室里赶出去,更不指望你爸留下的所有东西能从姓宋的改成姓陈的!”宋宁涛说话从不留情,而他这句话却让陈瑞允一下子就沉默了,只见他悻悻的撂下了手,低下头再也不言语了。
宋宁涛用力戳了戳陈瑞允的脑袋,说:“你得靠这儿。”
他们回到家进门第一眼看过去便是陈瑞陶在满屋子绕着转圈,焦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见门响,他立刻来了精神冲他们奔了过来。
陈瑞陶还没等跟宋宁涛表达热情,瞥眼看见自己哥哥那熊色,又马上奔回房间拎了个医药箱出来给他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嘴里还叨叨着,就跟个老妈子似的。
看这一对难兄难弟,宋宁涛也真不指望他俩能段时间出息起来,于是叹了口气去洗澡。
他被淋头而下的热水冲得脑子胀胀的,所有疲惫也都从身体里倾泻出去。他觉得自己活得可真累,以前可没这样,即使有那二十年的约定,也不过就跟签了个不平等条约一样,毕竟在哪儿上班赚钱不是赚啊。
可自从在陈凤河死了之后,他的生活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尤其去年这个时候,所有事情搅在一起就像一锅粥,好不容易消停了一点儿,便想着赶紧从这儿搬出去。可是谁知他刚走一天,家里保姆就打电话说让他回来。
陈瑞允那个败家玩意儿听说他走了便立刻搭飞机回来了,进门就差点把家里点着了,说要在他出去之后点点儿蒿子熏熏晦气。
宋宁涛当时一听就乐了,说让他们作去吧,可保姆不愿意了,说自己非得呛死这儿不可,周围邻居都把火警招来了。
宋宁涛还是赶回去了,此时火警已经走了。陈瑞陶披着件儿衣服正在外面无奈呢,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团团直转,陈瑞允还在家里作妖,屋里屋外全是烧蒿子的异香带着刺鼻的烟味儿,而邻居们正琢磨要不要报警。
陈瑞陶见着他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扑他怀里一边吃着豆腐一边说自己哥哥疯了,他是怎么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