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战横空金气汇,旌旗映日彩云飞。
凌云一峰擎日月,中南千仞锁云雷。
“吼……”
八丈高的无头巨尸,腹部血盆大口中不时喷出阵阵魔风。
不少正道弟子被魔风扫中,瞬间失去生机,自空中栽落。
各正派和世家已有不少高手在对抗中陨落,就连三大巨擘也有首座、长老折在其手,只凌云就有三位首座永远闭上了双眼。
三天前,黑暗势力不宣而战,闻听消息的正道世家火速驰援,正当双方胶着时,一无头巨尸自天外飞来,威力无穷。
一下扭转双方局面,被逼之下,掌门千一真人启动凌云大阵。
不料甫一启动,便被巨尸一拳毁掉了阵心。
千一真人重伤吐血,正道高手群起攻之,魔教趁机偷袭,双方你来我往,正道折损不少高手的同时渐渐处于弱势。
正当正道诸派摇摇欲坠不支之时,天边传来高亢清啸,啸声中原本失去理智的正邪双方灵台一清。
只见一道耀眼白光隔空而来、划破天际。
转眼间便到了巨尸跟前,面向它凌空而立,一身紫蓝衣袍,头戴通天冠,银色长发随风飘荡,手持一把绽放异彩光华的宝刃。
看见那宝刃,有凌云弟子不禁一声惊呼。
“那…不是云仞…么?”
巨尸对着男子喷出一股魔风,同时巨拳袭来。
“快躲!”
有正道高手急声喊道。
却见玄黑魔风到男子身前一丈便不能寸进,被一股罡气牢牢挡住。
轰隆!
一声巨响,大拳竟被弹开,巨尸一阵踉跄,险些倒地。
这男子,竟有如此威能!
他身形突然暴涨数倍,周身闪现耀眼白光,龙吟般声响后,一道五彩光华袭向巨尸。
一声怒吼,巨尸轰然倒地,溅起烟尘无数,渐渐变为常人两倍大小。
“不…”
西北方向传来一声惨呼。
风吹烟尘散,男子转过身来,众人一阵惊呼。
“范百米,是你么?”
男子,微微轻笑,不发一言,化作一道白光飘然而去。
当初的那份纯真,
那份深情,
回不来了么?
就像划过天边的流星!
苍穹之下,浩土之上,唯有巍巍中南雄浑千载。
大气磅礴的威压下,周遭零丁散落的小山只如众星捧月般拱卫在侧。
故老相传,中南之地本无山,盘古开天辟地,虽有峰峦,却无这般高耸云端、经年积雪。
共工怒触不周,女娲采石补天,然五彩石难练化、世间黎民恐等不及便被天池水淹没。
当此紧迫时,有散修神邸不惜散尽修为、动用洪荒之力,从南海归墟移山至此,支撑住遥遥欲坠的天顶,女娲才得以补天成功。
然而归墟岂是凡地,纵然散修神邸神通广大,但一己之力与归墟相抗实属不易,又不远万里移山至此,天得补,神力却难恢复。
散仙想邀道友将山移走,奈何乡民谩骂不已。
“为何会有高山山妨碍出入、压掉满园麦黍、害死熟睡的父母妻儿。”
散仙未料自己为救黎民却害百姓,造成如此灾难。
修为本就所剩无几,劳累之下,更因无限忏悔伤掉心肺经脉。万分懊丧下发下大宏愿……
“张大召,快来干活,三叔的故事你听了不下百遍,还那么入神,再干不完,回家看你爹如何收拾你!”
“来啦来啦,‘白米饭’,三叔的故事多有趣,听一次着迷一次,是你这厮不懂,还说无趣!当真是对牛弹琴。”
说话间,脚步不停,几个半大孩子作鸟兽散,各自拾起柴刀砍柴去也,跑的方向正是之前打断众人听故事孩子处。
远远看去,便是一普普通通中南山下少年,毫无出人之处。洗的泛白的粗布衣衫罩在身,头发随意的挽个少年髻,若非要说相貌,深陷的双眸和英挺的鼻梁怕是最大特点。
为首张大召正是这伙孩子的小头目,衣袖挽起显露出壮实臂膀,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样子看上去充满灵性,仿佛为中南大山灵气从小滋养,端的是孩子王模样。
嘻嘻哈哈的欢笑追逐声中,一帮孩子奔到中南山余脉小山腰,虽说仍是嬉戏打闹,却再也不敢耽搁砍柴进度。
中南山木柴乃方圆百里一项特产,尤其乌沉木,顾名思义,黑色木头、入水即沉,虽不便引燃却十分耐烧,蒸一大锅馒头只需添一次柴火即可。难得是生长速度不慢,一年小苗两年即能成柴,但若要成材却漫长,是以成为柴薪最佳选手。
然而柴虽好烧树难砍,乌沉木硬度极大,一刀下去震得虎口发麻。
一般孩子砍一天乌沉木需休息一周才敢砍第二回。
但范百米和张大召例外。
张大召虎背熊腰,一股蛮力,生生做到隔天一次。
更恐怖的范百米,身体没有任何优势,知道乌沉木价格三倍于普通木柴后,靠一口气硬撑着砍完两捆。
第二日范百米没来,大家以为他手伤休息,此人竟手缠麻布,一地口瞪目呆下,慢悠悠磨出两小捆乌沉木。
第三日,范百米还是没来,大伙觉得此次无论如何要休息,到山上发现他已早早开工,血渗透麻布,依然在砍乌沉木。
在小伙伴们掉一地下巴的目光里,又收获两捆乌沉木、大的那种。
第四天,两捆乌沉木...
第五天,两捆...
手上麻布开始时候越来越厚,后来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