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怕老么?”
“怎么不怕?谁不想长生不老?”
“也是。“
“那你现在叫一声儿听听。”
“……”
怪不得老家那边儿的长辈们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现在一看果然不假。文寒就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就曾有人逗过他,说长大了要给他娶个像母老虎一样的恶婆娘管着他,他才能成人。
哎,这以后要是自己真跟了路郝,难不成自己也要变成母老虎一样的?而转念一想,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自己是男的啊,变什么母老虎啊!难不成自己喜欢上他了?!好像不是,也闹不清,总之是依赖。文寒这边脑子里大战好几回合,坐在他对面的路郝却还等着他叫一”听听呢!
文寒也不是不想叫,就是被要求着这么做,到底还是不好意思,他看着男人没干的头发,说:“哎,你头发还没吹呢?”
果然,这招儿成功的转移了路郝的注意力。
“头发短,天这么热,一会儿就干了。”路郝边说边用手来回划拉了几下头发。
客厅传来李泽雨和胡锐的说话声。听那样子胡锐要走,李泽雨非要送,胡锐不让。
路郝从厨房走到客厅,胡锐见了他说:“还以为你走了呢!”
“没。你干什么去?”路郝问胡锐。
“郑柔柔找他。”没等胡锐说什么,李泽雨跟抢答似的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胡锐拿眼刀剃了一眼李泽雨。
“呦!佳人有约啊这是!这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时刻有人惦记着。”路郝笑着说。
“什么呀你这,我还没结婚呢!”胡锐满脸笑容,抑制不住的幸福得意。他边往门口走去,边跟路郝说:“那路子我先走了,有事儿你call我。”
“好嘞!”
“小文回见!”末了二胡儿还冲站在厨房门口的小文嘱咐了一句。
“锐哥慢走!”小文笑着摆摆手。
胡锐前脚出门,李泽雨后脚就跟上。
“这俩人也太黏糊了吧!”路郝看着关上的门,自言自语道。
☆、副cp出没
路郝最近想换个工作,当初他为了跟他家老爷子对着干,死也不接受老爷子要把他安排进机关单位的恩惠,专挑了个他家老爷子最瞧不上的出租车司机。
这一干还就是好几年。
路郝如今真是觉得够够的了,又累又不赚钱,开黑车的嘛,抓到了被处罚是肯定的,而且超级心塞!相信这不多说大家也都懂。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他琢磨着李泽雨这个酒吧挺不错的,地段儿好,自己做老板也自由,弹性时间多嘛。早些时候年少气盛,非憋着一口气跟他老爹闹,这可好,现在他自己想先投降了。他对他爸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恨。
路郝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够把李泽雨那酒吧兑下来的,主要那一整栋独立小楼都是李泽雨的么,酒吧上面就是李泽雨的家,他也不想连上面都收了。他合计着要是把他姥姥姥爷留给他的那套房子卖了,估计钱就差不多够了,但是他舍不得。
路郝看着存折上的数字,给胡锐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着叫我过来?”胡锐一进门就问路郝。
“肯定是有事!要不叫你来干嘛?!”
“我说路子,咱这屋儿就不能收拾收拾?比单身男人还单身男人呢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就你事儿多!你看不过去那你收拾吧!”
“得,得嘞,当我没说!”胡锐迅速就败下阵来。
两人一路踢开倒在地上的啤酒瓶啊方便面袋啊等等,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二胡儿,你帮我跟李泽雨说说,我想把他酒吧兑下来。”
“什么?!”胡锐激动的站了起来。
“嗯…就是我想让你…替我问问他!”路郝白了一眼光速坐到他身边的胡锐,瞧丫那兴奋的傻样儿。
“路子,我没听错吧!太好了!你终于决定不干出租车司机了啊!”胡锐那嘴都咧到耳朵后边去了。
当初路郝拒绝路老爹那么好的安排,胡锐着实狠狠骂了一通路郝是有多傻!那架势就跟天上掉银子路郝还不想捡似的,不过其实细想性质也差不多。
“太累了!还不安全,前阵子大彪晚上出车,差点儿遇上劫道儿的。”路郝想了想前阵子大彪的事,确实有点儿瘆的慌。
“我早跟你说叫你别干了,你不听。”
“我现在不干也不晚啊!”
“那你有多少钱啊,你就要兑李泽雨的酒吧?”
“反正我肯定不够……你先帮我问问李泽雨的酒吧有没有兑出去的打算啊?别我这一头热,人家万一不愿意呢!”
“你自己问去呗!”
“你小子帮我问问怎么了?”路郝拿手肘拱了一下胡锐。
“我…我不管!我看他就烦!”一说到李泽雨,胡锐盯着茶几上的半包烟出神的说道。
“嘿呦!怎么了这是?!跟哥哥说说!”路郝两眼发光发扬八卦精神,尤其是自己发小儿的新闻,绝对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