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都在逼朕纳妃,皇后不想替朕分担压力?】
层层叠叠的扶桑花开的南墙角一片的火红。
皇后娘娘吩咐了下去,让宫人将这扶桑尽数摘了晒成花干,说是要入药用的。
宫人们只觉得可惜,以往就没见过那位贵人这样对待娇花儿的。皇后平日里不喜装扮,也从不赏花,是个性子奇特的女子。
帝王踏足凤藻宫见到这一幕,突然想起一事,他之前从未问过七少爷,她是何时开始学医理的?他一直跟在她身边,待了十三载,怎么从未见过她学医?
萧辕并非怀疑她什么,只是好奇使然,想知道有关她更多的事,自他走后那几年,她又结识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没有他在身侧,日子有没有变得不同?
青城还是有些体乏,懒懒的坐在新搭的秋千上,看着一本《吕氏春秋》,这阵子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途中,身子越来越不中用,萧辕从背后推起秋千时,她吓了一跳,萧辕却是早有预料,一把从背后将她捞住,长臂用力堪堪圈进了怀里,他下巴抵在了她柔顺且散放着幽香的墨发上,仿佛怎么闻就不会倦:“皇后能否告诉朕,这岐黄之术是师承何人?”
他好奇有关她的一切,如今二人已经好的水乳/相融,夫妻和睦,但就算是床榻恩爱时,萧辕仍旧觉得还是离他的七少爷不够近,她的心仿佛深锁谷底,他轻易窥探不得。又或者她就像有意遮掩,不欲在他面前展示她的一切。
闻言,青城背着萧辕的脸,秀美微蹙,但也是一瞬间让自己恢复如常。
怕什么?她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七载了,鬼神之说实在悬乎,萧辕不可能看出什么。
她答非所问:“陛下今日不是一睹美人风采了么?怎么还有空来臣妾这里?”她娇滴滴道了一句,如千万絮儿无形中撩拨了萧辕本就蓬勃的内心,因着是有意为之,萧辕听了甚是悦耳,将她翻了过来,双手捧起夕阳之下绝艳的脸:“呵呵………哪来什么美人?在朕眼里,除了皇后之外,这世间的女子皆是庸脂俗粉,朕可是说的真心话,不信的话,皇后可以听听。”他摁着她的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非要让她听他的心跳。
青城今日态度与寻常不同,有了七分温存之后的娇态,萧辕一时间竟忘了询问她有关医术的事。一心沉浸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原以为帝王昏庸乃国之不幸,如今看来,只要能与七少爷长相厮守,昏庸算什么?
曹忠快步踏入凤藻宫就看见帝后二人相拥,他也不想上前打扰,然,事情非同寻常,误了大事就不妙了。
曹忠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垂头看着青石地面:“陛下。”
他唤了一句。
青城知道,她该回避了。
萧辕却无意让她离开,双臂松开之后,还是搂着她的细腰。
曹忠只是瞥了一眼,不由得暗自啧了一句:……陛下夜夜留宿凤藻宫,一下朝也会来此处,那南燕美人长的再好看又如何?哪里能入了陛下的眼。
“说吧。”萧辕示意曹忠,不必避讳皇后。
曹忠深知帝王对皇后的宠爱,就直言道:“陛下,探子方才回来传信,说是那南燕公主与慕容锦荣早就有了苟且,探子还亲眼目睹……目睹南燕公主与慕容锦荣共赴/巫山。”
曹忠后背一阵汗淋淋,当着皇后的面,说这些真的好么?
青城虽没有走出凤藻宫半步,但宫里头也有她的人,她混迹庙堂的这些年埋下了不少自己人,想知道前朝的事情易如反掌。
只是她很好奇,慕容锦荣会是个****的人?和他的妹妹………..
萧辕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七少爷,见她面色绯红,神情尴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给她娓娓道来:“这南燕公主本是慕容氏旁支所出,与慕容锦荣并非血亲,而且此女放/荡/成/性,慕容氏先王,和几位亲王都败在过她的石榴裙之下,朕早年亦听闻此女曾与其叔父有/染,被族人驱逐之后,因着卖弄色/相,才被慕容氏重新招回,一度在北地小国以美/色/窃取情报。”
曹忠再度汗淋淋,帝王当真是无所不知啊,看来他这一趟是白走了。
青城听明白了,今日慕容锦荣欲要献上的美人应该类似于现世的‘交际花’,正如大汉朝时的刘陵为了帮其父王建立更多的人脉圈子,不知道用美/色/勾的多少高官贵族甘愿送上情报。
“陛下对此女的事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青城突然说了一句,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像南燕公主这等女子,若非是绝色,又岂会让那么多有权有势的男子成了其裙下臣?如今人家送上门来了,萧辕就丝毫也不心动?
她从没有自信到以为自己的容貌乃世间罕见,这阵子她自己都搞不懂萧辕对她的这份情义来自哪里?
这厢,萧辕却是在七少爷的话里听出了旁听的意味。
这是吃醋了?
不然她怎会在意他是如何探知到这些事的。
“呵呵…….”帝王爽朗大笑,捏着七少爷的手腕更紧了几分:“晚上再细细说于皇后听,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青城:“………….”
曹忠突然很后悔今日特意来向陛下汇报,正要退下,萧辕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旁的事么?”
曹忠如实道:“回陛下,南燕王此番的确是来求亲的,至于献上南燕公主,也是在他计划之内,还是陛下您高瞻远瞩,不为美/色/所动,实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