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缘故,蓝正平向来不怎么关注身边的男性,但眼前这名青年实在抢眼。尽管他只穿着件毫无特色的t恤上衣,下身套着条质地廉价且不合身的宽松长裤,纵使如此也难掩他那身出众的气质。
蓝正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是个有着头及肩黑色卷发的男人,五官深邃明显是有着外国血统,但深色的头发和眼睛又令他兼具着东方人的神秘感,他的眼中有着能令人沉溺的忧郁。肯定是个很得女人喜欢的艺术家,这是蓝正平的第一感觉。
当然,对某些性取向特殊的男性来说,这个人也肯定有着莫大吸引力,蓝正平想,可惜不知道身材如何,希望不是个光有外表的空架子。
对于这个可能是新搬来的艺术家,蓝正平的好奇也就仅此而已,他现在比较关心今晚上还会不会出幺蛾子。
很快就迎来夜幕降临的时候,蓝正平现在家里播放着佛乐,还燃着熏香,他本人手里拎一串佛珠,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换个不认识的人来串门,肯定要以为他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但实际上,蓝正平只是个临急抱佛脚的俗人。
为了以示诚心,蓝正平今晚还特意吃了顿素。
时间渐渐又到了晚上十一点,蓝正平渐渐来了睡意,刚闭上眼,却又睁开,不放心的看了看周围,才再次躺下,自我安慰道:房间里放的都是寺庙里开过光的东西,鬼怪什么的,就算再大胆也不敢正面对上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沉沉睡去。
或许是这些东西真的有用,蓝正平一觉睡到天亮,自然醒后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愣,接着欣喜的意识到,他昨天终于睡上正常觉了!
蓝正平瞬间整个人都阳光灿烂起来,接下来的几个夜晚都没再出状况,不久便到了谭雪下葬那天。
谭雪的尸身当初被破坏得很严重,修复起来有一定难度,而她家里人显然不打算出额外费用。蓝正平原本也只是打算葬礼时才露脸上柱香,可因为后来发生的诡异事件,担心谭雪的阴魂会留下遗憾继续纠缠他不放,加上他也收了对方不少好处,所以蓝正平就出了这笔钱。
葬礼在g市办的,她父母原本是回老家举行,但谭雪的弟弟想到她生前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人,积攒了一些人脉,为了能获取她生前手上的资源,最后还是定在g市。
蓝正平顶着谭家人难看的脸色在遗像前鞠躬上香,然后识趣的没在现场多停留,上完香便离开。毕竟他分了人家一大杯羹,对他态度好不起来也是正常,尤其是谭雪的弟弟,他不像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他在大城市念过几年书,有点见识,自然知道遗嘱真正的意图。
谭雪的父母知道遗嘱内容后最多只是跳脚咒骂她被个小白脸蒙了心眼,可谭启正清楚,他姐姐分明是故意的!
去完谭雪的葬礼,蓝正平见这几天都没再出事,加之头七也过了,他本身就不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人,这会儿不禁又心痒起来,心思思想要重归夜生活的怀抱。
按照开文时的设定,攻是二战的产物。
然后母亲在他心里是个类似信仰一样,不容玷污、不容破坏的存在。受不巧和养大攻的人长得太像,受又是个渣,于是让攻觉得他的存在侮辱了母亲,但又因为受和母亲长得像,攻下不了手杀他,所以就想着通过恐吓调教的方式让受当个洁身自好的人。
【乌鸦嘴】
葬礼结束后第三天,蓝正平就重新出现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上,过了小半个月近清教徒一样生活,蓝正平就像原本无肉不欢的人陡然间被迫吃素般,嘴里快淡出只鸟不说,重点是日子难熬。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蓝正平还是去了趟常保寺。
常保寺的方丈先是说了一通高深难懂的禅语,听得蓝正平昏昏欲睡,最后忍不住捐了笔香油钱才终于听到一句人话。
“虽然谭施主已经放下执念,但依老衲所见,你前段时候被阴魂所缠阳气有所亏损,近期还是切勿近女色,中午时多晒晒太阳。”
得了个准信后,蓝正平就迫不及待想重归往日的生活。
虽说还不能碰女人,但在夜店里邀美女喝酒插科打诨也比每天晚上待家里无所事事地戳手机好。
而时隔数日没在夜店出现,蓝正平一回归,当即受到狐朋狗友们的热烈招待。他在这条街上也算是名人,经常来夜蒲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在门口和酒吧里的老朋友们打完招呼叙旧后,蓝正平驾轻就熟地来到吧台,说:“来杯cuba liberal,谢谢。”
blood里的首席调酒师dick看见来人后抛出一个小眼神,那描了眼线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妖媚:“似乎好久没见你来了,joker。”
蓝正平露出电视剧里标准的邪魅一笑:“这不前段时间碰上点麻烦嘛,搞得抽不出身来。”
“哦~”dick刻意拉长尾音,说,“我们先前还在议论,你是不是发达后也学起有钱人那套,开始惜命谈养生呢。”
蓝正平嗤笑一声,很是不以为然地说:“人生不过就几十年,不抓紧时间去享受,反而战战兢兢地这点不敢吃那点不敢喝,这人还有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标准的享乐主义者,他从来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dick笑得花枝乱颤,“不过你今天居然不点blue hawaii,难道最近是转性改为洁身自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