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朱利尔斯就咬上了他脖子的腺体。腺体的脆弱不必提,哪怕朱利尔斯的牙齿刻意避开要点,啃上的只是周遭的皮肤。杰森顿时挣扎,本能促使他反抗,他则咬牙忍住。朱利尔斯的舌碾过那儿,杰森的信息素如同开了一条细缝,味道倏然浓郁。
进展算得上顺利。
朱利尔斯睁眼,面前的门第二次向他打开。这回他看的更细,门上的锁链已经生锈,角落则生出块块青苔,加上吱呀的声音,显然这扇门无人惊动太久了。
可惜,这次并未出现那双眼眸。
门的那侧是盛夏午后的庭院,白漆的尖角房屋,和木头栅栏外柔软的草地。一株榕树立在栅栏外不远处,亭亭如盖,日光照耀,荫翳摇曳。
沿路走下去,是条长长的铁轨,路牌上标注着“outside world”,铁轨往远方延伸而去。
朱利尔斯继续探索它的尽头。
悬崖峭壁,山脚下的街巷空无一人,橙黄的街灯明明灭灭。乌云消散,满月皎洁如盘,悬挂夜幕之中,照亮了村庄荒芜破败的房屋。
朱利尔斯低头,地上竟满是血迹,小刀、匕首、子弹、枪支、棍棒横七竖八地穿□□地面,白净得反光。野猫野狗和老鼠四处窜逃,尸体在街道中心堆成小山,五官模糊,仿若天然的墓碑,却没传来一丝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