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想着去学《大佛真经上册》的武功,忽而又犹豫了。
毕竟此书乃是悲哀之物,所载武功亦为少林武学,贸然去学上面所载武功,既是对悲哀不敬,又是对少林不义,实非正直之士所为,若学了去,有违本性,只怕良心难安。
山风微微,吹动两鬓长发,宗正合起书册,内心有些纠结,生来对武学典籍便有着独特的悟解和兴趣,如此深奥武学,近在眼前,着实心痒难忍。想着只是看完里面的内容,自己不去学,应该对得起悲哀,又不会违背良心,便又打开了手中的书册。
宗正便吹着山风,举着半湿半干的书页对着阳光,专注地背着书中暗藏的文字,并未加以领悟之心,宗正记性甚好,不停翻动着书页,待太阳变得有点热毒之时,已经翻至最后一页了,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卷尾文。
“后辈有缘者学此武功,务求心正,如若不然,百害缠身,无人能救!切记!”
这段卷尾文的来历和书册的来历并非出自同一人,上面的字迹俨然不同,宗正根据笔迹揣测卷尾文应该出自一位女人,只是大佛真经里的内容必是由佛家弟子所写,这写卷尾文的女人和作此书册的和尚又是什么关系呢,宗正越想越觉着大佛真经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转而细想这段卷尾语的深意,定是之前有人心术不正,学了这门武功,之后便百害缠身,到时候可以问问悲哀大师,兴许他能知道一些事情,宗正复又看着卷尾文,仔细品味了一番,露出欣喜之色。
宗正暗想道:“此语并未对修习此门武功作何限制,换句话说,任何人只要有缘得到这本书册,便可修习当中武功,少林也好,悲哀大师也好,作此书者为大,我若学此武功,便不会违背道义良心了。”想到此,宗正便燃起了修习此功的**。
看着眼前书册,宗正见随着纸张渐干,页面上的字迹亦渐渐隐去,那些已经干透了的纸张,上面又恢复了白纸的初始模样,好不神奇。
既然上面的内容已经背下,便用不着每次举着半湿的书册对着阳光练功了,宗正暗想道:“这本经书带在我的身上,若是丢失,被邪恶之人捡取,怕是世上多了一个杀人狂魔,得找个极其隐蔽的场所把它藏起来才是,仙女林虽好,终归是上官前辈和欧阳前辈之所,尚且不知他们各派间是否结由恩怨,带着少林之物返还,多有不敬,终归不好。”
宗正四下张望,看到山顶上有一棵大树矗立在山颠,便提气飞身往山顶大树而去。
宗正见树的周遭是一片竹林,心下便有了主意,随即用剑砍下一棵竹子,削下其中一节,卷起经书往竹筒里塞了进去。然后拿着竹筒提气纵身往大树高处飞去。
宗正以脚轻点树枝,便跃然而上,刹那间便来到大树的最高处,看到大树顶部有一树洞,于是便将竹筒塞了进去。
宗正往树下望去,立于高处,能够俯视整座山岭,看着下面绵延的山峰,宗正决定回仙女林看看仙儿。
宗正轻盈地攀附着树枝,很快便从大树的高处落于地上。
望着头顶的大树,心中想道:“如此大树,下次来寻便一眼可以望到了。现下找个安静的地方练练这门武功却也不错。”于是宗正便提气纵身往山林更密处飞去,宗正来到山林茂密之处便练起经书所载的武功。
宗正在返回仙女林的路途中,遇到闲暇之时,或是遇到安静优美之处,便会不自觉地停下练功,对于武学的痴迷,怕是没有几个人如他那般。
以浑厚的内力为根基,加上超凡的悟性,只是几日,佛海无穷便练完了,宗正感觉体内真气饱满,浑身精力更甚以往。心中也想着赶紧返回仙女林,便提气纵身往山林外飞去,发现身轻体飘,轻功更甚从前,不禁暗自感慨佛海无穷的厉害。
仔细算算日子,在外已经漂泊了半年多,宗正清晰记得,那日离开仙女林,尚是樱雪飘飞的大寒冬季,周遭银白苍茫,如今却已是盛夏酷暑,仙女林的树木又苍翠岷然,走在一片绿海之中,却不觉炎热,偶尔几阵清风,吹拂着归人的喜悦,一阵幸福喜乐涌上心头。
宗正觉着好轻松自在,好似忙碌的小鸟终于归巢,离无名洞愈走愈近,周遭熟悉的场景一一映入眼帘,一丝一景莫不牵动着自己的心绪,几分思念,几分喜悦,更是夹杂着几分期待。
宗正的心跳的愈来愈快,他满心期待,期待着看到神狼的远远奔赴,然后跳跃身前,一阵热烈欢迎;更期待着看到仙儿见到自己,那种无法掩抑的幸福和快乐,哪怕是责怪一番自己的不辞而别,那也是极其幸福的一件事。
来到无名洞前,宗正吹起口哨,神狼从无名洞口跃然而出,果真如宗正想象那般跃然身前,围着自己不停地用爪子抓挠着自己,宛若和许久不见得朋友再次相逢那般,激动之情无法控制。
宗正渐渐安抚住神狼,他盯着洞口,期待着仙婕从洞府温婉走出的样子,隔着半年之久,他也很想看看仙婕的模样了。
神狼见宗正盯着洞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朝其‘呜呜’了几声,好似在诉说着委屈。
站了好一会,洞口依旧冷清,也并无任何声响从里面传出,宗正觉着有些不对劲。
宗正按捺不住了,遂走入洞府,里面异常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这声音越发让宗正觉着不安。
他走入右边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