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看着我,是的,是的,我这才终于恍然大悟,他当时的表情,其实是多么得不对劲。
我长长得叹了口气。
然后兴奋过度的我死拉着他,非要走上半小时,去大排档吃烧烤,以及铁板鱿鱼。
雀跃的我说:“思源,思源,我请客,而且我也有事跟你说。”
还记得当时我一口气吃下了两个鸡腿——唔,为什么我居然连这种事都记得?
而他,当时到底是什么表情?
我却记忆模糊。
他当时似乎没有说什么话,一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对……我还能回忆得起那个时候的自己,看着这样的他,竟然有些得意忘形。
我告诉了他我和她的事。我以为他是因为这个不高兴。我们三人行着,原先三个元素是等距,各自抱怀的好感,没有过多的亲疏,现在,除了在学校角色的高下,在与她的关系上,我也比他先行了一步。
嘿嘿,那是多么肤浅、可笑的自大啊。
“你吃了好多,我好像只吃了一串韭菜,还是你逼着我吃的。”他对着我道。
原来对往事念念不忘的不止我一个。
“嗯,”我苦笑,“你还被呛住了,咳了半天。”
“没错,当时眼泪都咳出来了。我还想就趁着这机会大哭一场,不过看你紧张得要叫救护车,还是算了,真要哭出来,不吓死你才怪。”
我们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良久之后,我吐出一口气,带出一句话,算作是总结。
他耸肩。
“所以我什么都跟你说,什么都不瞒你。直到那天收到你的留言,你写着:婊子养的,离我远点。”
他嗤笑:“冯乐,你记错了吧,我写的是:ealone!”
我斜乜着他,忍不住一笑。
“这次遇到你,我想,是该把所有的事做个了结了。”他叫来两杯酒,递给我一杯,定定得看着我,严肃得像要誓扫贪腐的高官,“帮我找到父亲。”
什么?
我皱眉不解,他那老爸不是应该在家里对着贵妇人般的妻子,有出息的儿子,以及马上就要进门的才色兼备的媳妇儿大享清福吗?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