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幕中,只有机器输送网球时的声音,和尼桑大力击打网球时的声音。笑意站立了许久,捂嘴,面色痛苦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室内那个不停在运动着的身影。
直到尼桑不停地下坠着汗珠,轻微的喘息声中,小球已滚满了整个场地,但尼桑还在不停地练习着。只有握不住球拍时,才肯稍微停顿下,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一连串地叮当叮当投着币,又继续专注地不停挥着球拍,力求恢复左臂般的水准。
笑意终于忍受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抖动着肩膀,无声地哭了起来。颗颗泪水顺着指缝全落在地上,形成一摊水迹。
黑夜渐渐逝去,黎明前的雾霭缓缓弥漫着,带着湿润的空气在四处侵染着。尼桑还在打着球,眼中的坚毅依旧未曾动摇过一毫。而笑意早已哭累,无神地坐在地上,紧盯着尼桑的所有动作,浑身不停地抖动着。
直到朝霞升起,发射着万丈光芒的太阳突破了黑暗的全面包围,红艳艳的朝霞升起,街灯断电,不再明亮。感到天色渐亮的尼桑打完最后一球,终于能完美地使出零式削球了。目露着锐光,左右手交换着握住把手最低处,又松开些,让握手处自然滑到最前端。如此几回合后,右手忽地紧握住手把处,往前凌厉地一指,俾睨天下气势顿时往外冲击着。
尼桑仰起了头,滚动了下喉结,感受到寒夜逝去后,阳光到临时的暖意,想起某人这个时候还在甜甜地睡着,不由地柔下了眼眸并微笑了下,捋了把脸上的汗水。立马转身快速收拾物品,却忽地发现护栏网外,瘫坐在地上的那个小小身影。哐当一声,球拍落地,赶紧推开铁门,一把抱起全身冰冷且湿润的笑意。
火热且汗湿的身子挨上笑意的时,自己都打了个哆嗦,但笑意却一直呆滞着并对自己无甚反应,连温度都无感的样子,急的尼桑冷汗刷的冒了出来,速度收拾了网球包,抱紧了他就往家中跑去。
妈妈看着这个时候,本该还在房间内洗漱的国光,缺抱着一身睡衣,只穿着拖鞋的笑意,从大门处闯了进来,甩下网球包,一声未吭地直接上了楼。妈妈很是诧异地走上楼梯,跟随在国光后面进了房间。
只见国光急速地将笑意放在床铺内,不停搓揉着他的四肢,过了许久,然后才去了趟盥洗室,又抱起笑意进去了,临进去时,国光才说了句,“笑意可能随着我在外面呆了一晚上,我帮他回暖□体”。
妈妈叹了口气,看样子,肯定是国光半夜打网球去,被笑意发现,才弄成这样子的。便不再站在房门口,去了趟厨房,捧上来两杯温牛奶。又敲了敲盥洗室的门,推了进去,热气蒸腾中,有些脸红的国光已速度拉上浴室帘子。妈妈脚步也顿了顿,回过神后,猛地背过身,将牛奶杯慌忙地放在在洗漱台上。捂着发烫的脸,速速丢下句,“国光,笑意还小,你…还有牛奶喝了吧”快步离开,并锁上了门。
尼桑爆红着脸,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同样被吻的神色迷离,不停地晃动着眼珠子,半张着红艳的嘴唇,喘息着,却也不知身在何处的笑意。
尼桑脸上的水滴缓缓滴落,之前酥麻的感觉还留在胸腔内,随着自己脸上又一滴水珠滚落进笑意的嘴唇里,尼桑再一次忍耐不住压在喉咙间的声音,低喘了出来,抱紧笑意继续吻了下去,并顺着脸颊,脖子,一直吻到胸膛。
摩擦间,无意识的笑意并不知自己手中被塞进来的炙热之物是什么,只忍着胸腔要爆炸的感觉,极力地汲取着尼桑吹进嘴内的清冽气息。
尼桑不停地拱起身子,晃动着笑意的手掌心,但还是感觉不够,远远不够。遂将笑意翻了个个,伏在自己身上,自己不停地摩擦着,又握住笑意还在常态之物,揉捏着,诱惑着笑意快速爆发出原始的渴望。
觉得被刺激的想要闭眼昏过去的笑意,再也忍受不住尼桑的动作,爆发出炙热液体的那一霎那,也终于从呆滞中恢复过来。神思皆回来的笑意,难过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伸出双手,无力地搂向尼桑的脖子,颗颗滚烫的泪珠撒在尼桑的脖子上,喃喃着,“尼桑,我一定会变强的,一定会的,我们就要去德国了,你还是不能放心网社的事吗?网社内的所有人都很强,若是真的不放心,我留在这里如何?我帮你,我什么都帮你做。”
尚还沉溺在感官全部打开后,摩挲着笑意的后背,晃动着胯部,让笑意双腿夹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想要舒爽宣泄的尼桑。忽地全身一震,被笑意的一声大哭喊过神来,低低说了句“该死,又大意了”,有些疯狂到发红的眼睛也渐渐淡了下来,又闭了闭眼,散去脑海中不停翻滚着的旖旎念头。
将笑意往上提了提,曲起自己的双腿,哗啦一声站了起来。放掉水,抱着笑意站在淋浴蓬头下。调好水的温度,边冲着笑意的身子,边哄着,“我只是练练右手,不会把右手也练出职业病来的,乖,别哭了”。
笑意泪眼朦胧地看向尼桑有些焦急的神色,张了张嘴却不停地打着哭嗝,直到尼桑将他细致地穿戴完毕,才平复了下来。转身回抱住正在不慌不忙地扣着衬衫袖口扣子的尼桑,高仰着头,通红着眼睛,眨落一滴泪珠,半挂在腮边。
笑意还未及说话,尼桑已蹲□,拿出手帕,擦了擦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眼角,柔软下嗓音,轻轻说道,“我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