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所准备的越前也是淡淡地应了声,拉着笑意的手,往部长站立的位置走去。靠近部长时,只见部长对着笑意伸了伸手,但又缩了回去,跟随在自己身后,走进寺院。
躺在门廊上玩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卡鲁宾,瞧见一路行来的三人,快乐地喵了声,竖了竖尾巴,摇了摇屁股。蹬腿扑向越前的时候,疑惑地看了眼笑意和尼桑,绕着三人不停地转着圈,慢慢变成只绕着尼桑一人转圈,还用爪子挠了挠尼桑的鞋面。卡鲁宾发出一声婉转而又欣喜的猫叫声,随后就一屁股坐在鞋面上,竖高身子,将前爪搁在尼桑的裤管上,抱住小腿,轻缓而又柔和地喵喵叫着。
越前本来已伸手准备接住,奔着自己而来的卡鲁宾,不由切了声,改探手的动作为捏住自己的帽檐,却不料想又摸了个空。越前圆睁着眼睛,愣了会,一把抓起小鬼的手,对着奈奈子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往客厅内走去。
尼桑弯腰低头,无奈地看着舒服地坐在自己鞋面上,还一直抱住自己小腿不放的卡鲁宾。许久后才软下脸色,伸手温柔地抱起卡鲁宾,轻抚了下他的背毛。在卡鲁宾乖巧地蜷缩起身子,窝在怀中,软糯地对着自己轻声叫唤着时,忍不住又抚摸了下它的小脑袋,感受着掌下毛绒且柔软温和的触感,尼桑不由翘了翘嘴角,低声叹息着,“若他能像你这般,不用我费心思,就直接在那么多人当中,只选择我,只这样依偎着我多好。”
尼桑礼貌地对着越前家人打过招呼后,将卡鲁宾递给了越前,又看了眼低着头挨着越前坐的笑意。垂下眼睑,坐在越前的另一侧,在奈奈子热情的招待声中,捧着缭绕着热气的茶杯,按捺下所有的心思,淡然地喝了起来。
唯有笑意有些不安地动来动去,拨弄着手里的杯子,没一会,脑袋上又是一沉,原来是卡鲁宾跳了上来。越前去抓卡鲁宾,却被它一尾巴扫过鼻子,不停地打着喷嚏。
笑意举高手,拢住卡鲁宾的尾巴,护住它不停下滑着的身子,对着越前弯弯眼睛,正想说话,却因被揪掉几根头发而轻嘶了声。
越前愣了愣,又伸手去抱,却被部长抢了先。只见尼桑已经站了起来,弯腰俯身,摸了摸卡鲁宾的脑袋,又挠了挠它的下巴,手指在它眼前不停地晃动着。感觉到它的注意力全在自己手指上时,后退几步,对着它敞开双手,怀中忽地一沉,卡鲁宾已蹿进部长怀里,翻滚着身子,不停地喵喵撒娇着,追逐着尼桑的手指。
笑意揉了揉被揪掉头发的部位,感到尼桑凝视住自己时,瞬间转回了头,看向桌面,继续拨弄着自己的牛奶杯。尼桑闭了闭眼睛,抱着卡鲁宾随意找了个座位,心不在焉地晃动着食指,陪着卡鲁宾玩耍。
直到开饭了才打破客厅流淌着的尴尬气氛,笑意在越前的不停喂食中,越吃越开心,特别是这碗乌冬面,简直就是味美极了。笑意大口吃面,大口喝汤的样子逗乐了伦子妈妈,连声问着还要不要了?还可以再做的。
笑意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舒服地吐了一口气,又抚了抚饱胀起来的肚子,摇摇头,乖巧地笑了笑,“伦子妈妈做的乌冬面太好吃了,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还能再尝到。”
“喜欢就好,不过你来的次数也太少了,龙马可是天天在惦记着你啊,每次我要收拾掉,你摆在龙马洗漱间内的牙刷毛巾时,龙马总是说,不需要收拾,你很快就会再用到的。”
轮子妈妈好笑地看着龙马忽地将脸全埋在面碗内,却无法掩盖住露在外面的红耳朵。顿了顿,又啊呀一声,不好意思地看向尼桑,“手冢桑,晚上睡客房可好?只是洗浴要到龙马房间内了,客房的由于长期不用,热水管道早已关闭了的,开水的话,都是浑水了。”
尼桑看了眼吃完后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脸惬意,斜靠着越前的笑意。又看向伦子妈妈,微微低了低头,“打搅到您,真不好意思,我就睡越前房里就行了,不需要另外准备房间了。论起来,我还是大哥,临去德国的前一晚,我想和越前好好聊聊,拜托您了。”
“龙马的床铺不足三人睡,只能打地铺了,委屈你了。”伦子妈妈利落地站了起来,和奈奈子一道去准备换洗衣物和被褥了。
笑意因诧异尼桑的提议,转头看向尼桑时,对着尼桑同样看过来的视线,又无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尼桑看着这样的笑意,又是闭了闭眼睛,淡淡的神色下是伤感。
尼桑知道自己在更衣室内做过火了,但没想到笑意竟然是这样排斥着自己,自己果然是吓到他了。也未曾预料到在听到越前的那一句真心实意的关心话后,立马就有了危机感,再加上笑意提及要去越前家住一晚时,内心的恐慌就在那一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越前是否替代着自己做着自己能做的一切事情,而笑意也是全盘接受的,那么将来呢?将来是否也是可以替代自己全然照顾他的?而自己不再是唯一。
忐忑不安的笑意,心存愧疚想要重新夺回笑意注意力的尼桑,快乐又兴奋的越前,在尼桑的提议下,一个接一个地洗浴好,并排着躺在铺好的地铺上。
本来笑意是和越前是睡地铺,尼桑是睡床的,最后一位洗浴好的尼桑却直接抱下床上松软的被子,淡定地夹到还在互相玩闹着的两人中间,并抽过笑意的枕头,躺下,睡姿严肃谨慎。
这一切都成功地阻止了,意犹未尽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