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会诊但无结果后,他料定作为家属的妻子肯定要再找他询问相关情况。于是,他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虽然辛强不是野蛮人,但也很难相信他是个文明人。
果然,吴月如来找他了。
“医生——”她怯弱的,象只刚出生的猫咪般小心翼翼。“我男人的手——还治得了不?”
程峰请她先坐下,观祥她脸上的伤势,随后取出棉签替她的嘴角眉稍破裂的细小伤口处上了些消毒化於的药膏:“你的情况比你男人好不了多少。”
女人满面通红。
“我、我——这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好。”
“那你做错什么事了?”
“我——”女人嚅嚅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出口。“医生。我是来问我男人病的——”
“很麻烦。”程峰抿抿嘴,“你知道他们家有没有人不能受伤的?一受伤就流血不止怎么也控制不住?”
女人想了想。摇头。
“没听说过这病。”
程峰看看女人的样子不象胡说,便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今天你给你男人烧的汤不错啊——”女人的脸刹那惨白。
程峰心底疑惑更重。
“改天你教教我怎么烧鸡汤。”他不想打草惊蛇。“让我女朋友也煮给我吃。”
女人松了口气,一个劲的点头。
今天是周末,程峰下班后去了趟超市,他在禽肉类冰柜前徘徊了很久。
鸡鸭牛羊鱼,哪种肉可以烧出那种古怪的香味?
最后,他还是买了只鸡回家,塞进闷锅里熬高汤。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简单,吃完睡,睡完吃。十点钟左右,程峰的手机意外的响了。
是个陌生人的电话。
“喂——是程峰么?”
“您哪位?”
“啊,程先生。你好。我是沈晖的同事——”
沈晖的同事?!
昏昏欲睡的程峰蓦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