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姜萧二人康复後,竟然拒不比斗。
然後,寻魔医翻手成雨,再度,将二人打成重伤。
……
那夜月圆,焚琴山庄和逍遥世家同时哀恸莫名。
那是,寻魔医却在骊山华清池中,温泉沐浴。
……
所以,请来寻魔医,正是自寻魔魅。
所以此刻,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雪亦无辜,昭应上官颈间一道淡淡的血痕,一滴珊瑚色的鲜血,缓缓渗流。
“有意思,厉家的老二呐?”聂徵狐唇侧漾起一抹阴骘的笑靥。
“是,聂公子。”厉寞严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
“我第一份诊金,乃一万两黄金;第二份诊金,乃你堡中的蓝田珠;第三份诊金,就是他!”聂徵狐瞬间收敛禁鬼,唇侧一抹戏谑的笑。
“啊─”厉寞严木然,什麽叫,就是他?!
上官下意识的,抚摸著自己颈间的伤口,然後,依旧温润的笑著,不语,不躁。
“我要他,陪我三年。”聂徵狐忽然想要打碎那层诡谲的隔膜,凡事不逊,凡事不外。
“陪你?”厉睿严几乎暴凸眼珠,什麽叫做陪,不会是他想象的吧。
“我无所谓啊,不过你们家那个中了阴阳蛊的人,还有三个时辰的命。”聂徵狐轻轻的,舔拭著禁鬼上残余的血液,有点甜腥的味道。
……
阴阳蛊!
厉家人如遭雷击般的,瞬间呆滞。
“你知道蓁儿中的是什麽毒,对不对,对不对,你可以救他!”毕竟母子连心,厉夫人杨氏忽然发狂般的,想要挣脱丈夫的怀抱,扑向眼前这个可以医治自己最为疼爱的幼子的男子。
“柔傕,你冷静一点。”厉怀谡拦住冲动几乎失去理智的夫人,一双历经沧桑的锐目,反复打量著眼前这个狂傲的男子,似乎在是掂量他话中的真假。
“阴阳蛊,初七日,高烧不退,貌似平常伤风感冒,其後七日,浑身冰冷,昏迷不醒,再七日身体自中椎分成双色,左侧肤色漆黑如墨,鼓胀含脓,右侧肤色惨白如纸,萎缩干涸,是为阴阳蛊。”聂徵狐凉凉的打著呵欠,状似无聊至极的。
“那麽怎样救治。”厉朔严忽而激动,几乎上前,揪著那男子一丝不苟的衣袖。
“一万两。”聂徵狐斜觑一眼,忽然发觉,那名被称为上官的男子,竟在用一种审视的眼神,逡巡著他,似乎想要看穿他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