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周槿恭顺的低下头,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光芒一声呼唤,带着七分委屈三分媚意。
沈峰原本被怒火淹没的理智缓缓回笼,再看面前小鸟依人的美娇娘,心里顿时软了。
可是想到外头的传闻,心里头又觉得扎了根刺。
这些年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不能就这样白白毁掉!
同床共枕十几年,周槿很清楚沈峰的软肋。
没想到沈峰竟然直接越过她进了屋,就好像没有看见她这个人一样。
狠狠捏了捏手里的锦帕,掩去心里的失落和委屈,周槿忙转身跟上去。
吴嬷嬷和沈云珊恭恭敬敬地立在一侧,瞧见他黑沉沉的脸色,心里都不敢大意,纷纷行礼。
沈云珊从小就是被沈峰宠着长大的,听见她娇滴滴的一声“父亲”,心里的火气就消了一半。
吴嬷嬷是个聪明的,瞧见沈峰面色稍缓,忙将茶盏塞到沈云珊手里,递个眼色过去。
沈云珊接下茶盏,莲步轻移走到沈峰座前,恭敬行礼:“父亲请用茶!”
沈峰微微颔首,将茶盏接下,看着面前乖巧可人的女儿,总算露出一丝笑纹儿:“好!你也坐下吧。”
周槿见他脸色好转,心里的大石头也渐渐落地。
看到沈峰眼里的疼爱,不禁渐渐得意起来。
她的两个女儿才是真正金娇玉贵的侯府小姐,侯爷还是疼爱珊儿的。
沈云谣那个贱丫头,就算回来了也只能让侯爷更厌弃,不足为惧。
现在笼络好侯爷的心,才是关键。
如此想罢,忙近前几步,跪倒在沈峰脚边,泪光盈盈:“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错了,妾身甘愿受罚!”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整治内宅可以,要顾着我和侯府的脸面。”沈峰将所有的错都算在云谣身上,却又不能让周槿太得意。
周槿脸色一僵,随即风华万千的展颜一笑,目光盈盈如水:“妾身都听侯爷的!”
瞧见周槿浓情蜜意的望着沈峰,沈云珊抿唇一笑:“娘眼里就只有父亲一个,女儿倒是多余了。”
“珊儿,你这丫头又浑说。”周槿春风满面,面带红晕。目光星星点点,看向沈峰时如一汪春水,闪烁着一丝暧昧。
沈峰爽朗一笑,眼神里带着宠溺:“这是跟爹争宠呢。”
沈云珊娇笑着起身,行礼之后带着丫头出了屋子。
吴嬷嬷也趁势将守在屋里的丫头都带了出去。
屋里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周槿怯怯扬起脸来,眉眼飞挑:“侯爷,你不生气了?”
“我本不是气你,脸上的伤可还疼吗?”沈峰看低头看着弱柳扶风的周槿,再看她脸颊上的红肿,一阵心疼。
下手太重了些!
周槿听得他这一句柔声细语的关怀,心里头的委屈如洪水一般决堤。
看见沈峰递来的大手,纤手一抬,顺势倒在了沈峰怀里。
暖香在怀,沈峰心神一荡。
再看周槿一双凤眼里盈盈带泪,缓缓抬眸对上沈峰的视线,目光里有无限的依恋,盈盈如水似有千言万语一般。
女子就该像周槿这般温柔可人,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凑近一些嗅到她身上的玫瑰花香,沈峰只觉得心头拱起一簇明火来。
“侯爷,别……”周槿欲拒还迎的推了推紧贴在襟前的火热胸膛,力道之轻如清风拂柳。
沈峰再也按耐不住,打横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你不想吗?”
周槿微微摇头,眼底闪着喜悦和期盼。媚眼如丝,娇声道:“侯爷……”
沈峰眯着眼睛笑了,大步流星的走向紫檀拔步床。
胭脂色的纱帐轻垂,里头是两道如胶似漆的人影,共赴巫山,一派风光旖旎。
**过后,周槿面色泛红,人比花娇。纤细如玉的手指绕着沈峰光洁的胸膛画着圈儿,一下一下似有若无。
“槿儿,等那个丫头回来了,你多少顺着她些。等这事儿风头过了,再把她打发了。”沈峰心里仍旧惦记着云谣回府的事,治家不严的罪责他担待不起,况且今年是升迁大期。
周槿微微抬眸,凑到沈峰耳边轻声细语道:“妾身省得,侯爷说什么,妾身都听。”说话间,故作娇羞的低头,柔美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好槿儿,等打发了她,我一定许你安平侯夫人之位。”沈峰很是享受这样的逢迎,心里无比舒爽。
安平侯夫人之位,那是周槿梦寐以求的。
顾雨柔那个贱人,除了一个高贵的身份之外,一无是处。
侯爷要的是像她这样柔顺的女人,不是一只高傲的孔雀。
想到顾雨柔,周槿心里就恨得发狂。
她的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占着嫡女的位子这么多年。
真是命硬!
“侯爷,谣儿那孩子性子倔,这回了顾国公府,只怕是不肯轻易回来的。”周槿很庆幸云谣的性子像极了顾雨柔,仗着有一个顾国公府做靠山,就目空一切。
顾雨柔是侯爷的逆鳞,现在她要让云云谣那个贱丫头也成为侯爷心里的一根刺。
沈峰原本柔和的脸瞬间变得冷硬,俊朗的五官渐渐扭曲,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顾雨柔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为了顾国公府的势力,他怎么会忍气吞声被她踩在脚下那么多年。
只要一想到那些日子,他就恨得牙痒痒。
借着女人上位,这样的耻辱伴随他整整二十年,就算现在提起来,他依然无法辩白一个字。
顾国公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