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史元大吃一惊,一把拉住魏珂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史兄你来看。”魏珂拉起史元的手,指了指城外密密麻麻的驻扎的帐篷道,“史兄你看见了吗?看这,围城的觉罗人恐怕没有超过两万!方恒的信约他们执火为号,他们就会杀入城中。他们才区区万人而已,我们现在已经有十几万义军!我是想我们今夜何不在城中放火引诱他们前来攻城,设好埋伏来个瓮中捉鳖,让他们片甲无归!”
“好!妙计!”魏珂激动的拉紧了魏珂的手,“贤弟,事不宜迟,你快做好作战准备,我这就派人通知其他东西南三门,今晚就在城中放火诱敌!”
当夜,泉州城内火光冲天。
一见城中火起,耶律也克命人迅速做好进城准备,并亲自带兵前往泉州北城门下。
由于约定好方恒会大开城门让自己带兵进入,耶律也克毫不怀疑地进了泉州外城门,准备冲进城去削土剁泥一般将城中杀个干净。
却发现内城门紧紧关闭!
“怎么回事!”只道泉州还是那个魏国控制下的泉州,城楼上还是自己的人,耶律也克大声吼道,“快把城门打开!”
城上的人手持兵器立在原地,毫不理会耶律也克。
见他们毫不理会自己的命令,耶律也克大怒道:“一个个木头!本台吉你们把城门打开听见没有!”
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一声轰然响动,外城城门竟然被关闭了!
不好!中计了!耶律也克心道不妙,立刻回马,然而已经无路可走。
霎时间,城楼上乱箭齐发,耶律也克连忙挥刀抵挡,一面对身后士卒大声喊道:“要活命就冲进去!”
魏军已经被乱箭射倒了一片又一片,不能夺城就是死!于是都纷纷拼了命地往城墙上攀爬。
由于根本没想过会有攻城这一步,魏兵根本没有准备云梯,全靠双手各握着一把刀,一刀一刀扎进城墙往上攀爬。
城上的义军用石块往下猛砸,用长矛往魏军猛刺,根本没有一个魏军能活着爬上城墙。
推行政令第一步就阻碍重重,还遭人暗算损兵折将!耶律也克勃然大怒,跳下马亲自冲上前去,用匕首往城墙上攀登。
城墙的石块纷纷砸下,却砸不伤他,眼看耶律也克越来越近,义军们用长矛刀剑朝他身上猛刺,却根本刺不穿他身上穿的三重刀枪不入的盔甲!
刀枪不入!不知道还能如何对付,城上的人逐渐无措起来,只把刀枪乱刺,自己先乱了阵脚。
强中必有弱 ,凡事有死穴。魏珂早就看在眼里,对义军喊道:“刺脸!”
耶律也克心中咯噔一下,义军们纷纷用刀剑往他面门和脖颈处没有盔甲包裹的地方刺去。
不几时,一颗鲜血淋漓的头与一具沉重的无头尸体砰然坠地!
城下魏兵哀嚎起来,只听得有军中人痛哭大叫道:“这可是台吉啊!”
台吉阵亡了!魏军上下瞬间被沉重的绝望笼罩,哪里还有斗志!纷纷跪下向城上义军投降求饶。
尽管城下哀嚎痛哭,跪地求饶,魏珂并不接受投降,命人一通乱箭,将城下所有魏军悉数歼灭。
人并非无情,只是情不可滥用。不得已处,必须无情。
至此,耶律也克与他的一万魏兵,竟在泉州百姓自发组织的抵抗中全军覆没。
大都,皇宫
彻底灭宋回京,大都的宫殿已经基本建造完成。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宫中,一座座大殿高耸入云。宫墙都被漆成鲜艳的红色,屋顶盖着五光十色的琉璃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之间,一座雄伟的正殿拔地而起,气势恢宏。
“坦混!”殿内,耶律天泽一把砸下手中的奏报,一拍桌子从龙椅上站起来大骂道,“该死!”
耶律天泽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如此暴怒却是前所未有。四下无人敢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只有耶律天泽的弟弟七王耶律天极左顾右盼了片刻,上前一步问道:“皇上,什么人让您如此生气!我知道是谁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耶律也克死了。”耶律天泽的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似乎在压抑痛苦,又似乎在压抑愤怒,片刻又大喊道,“耶律也克死了!”
“啊?”群臣吃了一惊,耶律天泽的独子,台吉耶律也克,竟然——死了!
“是什么人!”十王耶律天乎大吼一声,“什么人害死了台吉!”
“够了!”耶律天泽低头扶着桌案,皱了皱眉,“耶律也克死了,问这些有什么用!你们谁带兵前去泉州,继续执行朕的命令!”
“我!”七王拍拍胸脯,“皇上!我要去为台吉报仇!”
“我!”十王上前道,“我去!”
“我!”八王道,“皇上!我去!”
“好!”耶律天泽点点头,“朕命你们率领大军三十万,三日之内拿下泉州,十日之内让朕的剃发易服令施行全国!不然,就都不要回来见朕!”
广南西路,邕州,客栈
已是深夜,皎洁的月光穿过半开的窗户,淡淡地走进客房,如同一位轻手轻脚的娴静女子,在房中人床头坐下,静静望着眼前的人。
床头和洁白的月光并坐的,还有一个漆黑的人影。
本已熟睡的陆瑾突然一颤,倏忽从床上坐起。
“你!”见到床头坐着的人,陆瑾本能地往后挪了一分,“出去!”
☆、陪阿瑾睡
“你!”见到床头坐着的人,陆瑾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