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舌头滑过自己的嘴唇时,海姆达尔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大了,与此同时,他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气声。
“你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还会再见的。”亚当摆出一副让人看了忍不住磨牙的势在必得的表情,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夏比朝海姆达尔丢了个请见谅的眼神,奔跑着追上亚当?克劳斯,也离开了。
海姆达尔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来。
斯诺看了海姆达尔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就不陪你回学校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你……就这样吧,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让我们替你担心。”他把描绘着德姆斯特朗校徽的行李箱递给海姆达尔。
分手前叔侄二人短暂拥抱了一下。
通往翡翠村的门钥匙就在他们眼前,很像海姆达尔来时使用的那柄破伞,眼前的这把雨伞也是花的,不同的是原来那把是小碎花,这把破雨伞上的花纹很抽象,大朵大朵的彩色向日葵加上细细的黑色斜纹。
天旋地转的感觉依旧那么神奇,松手之后下沉的适应度远比上一次要良好的多,当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而来的时候,海姆达尔狠狠打了个寒战,春天了一个半月,他差点忘了德姆斯特朗山区的气候有多么辣手。
拢了拢脖子上的厚围巾,迅速跳进早就等在一旁的马车里。
一进到马车内,邓肯就捧着厚厚的书本埋头苦读。
海姆达尔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奥维尔先生从来不在课余时间看教科书。
“你的人体学杂志呢?”海姆达尔说。
“没办法。”邓肯眼不离书本。“教授们不欣赏,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降低审美眼光来配合学校的品位。”他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滋味怎么样?”说到这里突然斜眼看向海姆达尔,眼神老荡漾的。
明明前言不搭后语,海姆达尔却领悟到他指的什么。
“没感觉。”
“太失败了。”邓肯装模作样的哀叹。“克劳斯先生的吻居然让人没有感觉?!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索然无味的吻几乎能和不举相提并论了。”
“碰了嘴唇就一定要有感觉吗?”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我每天和刷牙杯子就要产生两次感觉了,还不包括吃饭、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