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只要有女人找他打离婚官司,百分之百成功。”卡罗含含糊糊地说。“如果男方不答应女方提出的要求——不管那些要求是否合理,费拉托夫先生会不厌其烦的通过登门拜访、律师信以及繁琐漫长的诉讼来对付那名可怜的丈夫,直到男方因身心疲惫不堪重负,被诉讼费用拖垮财务、负债累累,或者尖叫着被送进精神看护中心。”
海姆达尔听得眼睛都直了,半晌后才找回声音。
“既然他一直替女性服务,怎么突然之间接手其他诉讼了?”
“你不懂了吧?”卡罗告诉他。“这对他廉洁、刚正、不屈不挠的骑士形象有百利而无一害,看着吧,正因为他不求回报的帮助老年人,今年找他打官司的女性数量肯定有增无减。”
里安回头说:“他懂得如何帮助女性在法律中钻空子,反过来说,也就更加明白如何让她在诉讼中吃瘪。”说完以后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总之,这位斯基特女士要倒大霉了。”
海姆达尔低下头,仍有些茫然的看着《女巫周刊》上的报道。
卡罗忽然想起什么,和里安聊道:“费拉托夫去年年底订婚了吧?”
“我也听说了,”里安一个劲的和奶糖玩耍,不怎么在意的说。“好像是和芬兰魔法部长的妹妹,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
海姆达尔从这段对话中听懂了什么,应该说他找到了什么。
“看来应该给爸爸写一封信,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对自己说。
临睡前,海姆达尔写完了要寄给父亲的信件以及请求扩增研究室的申请报告。给父亲的信一气呵成,不需要留心遣词造句,真挚直白才是关键。申请报告颇费了番工夫。他从来没写过申请,除了糖耗子大奖赛,但那份申请是以表格形式呈现的。眼下需要写的申请报告截然不同,必须从空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