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司味千语气淡淡的,好似一汪清水。
叶从容一愣,凭着天地门修士的身份行遍四方,还从未吃过此等闭门羹。
司沐齐在旁边是汗流浃背,结丹期修士身上的强大气场岂是他一个小小炼气期修士能承受的,平时和老祖宗相处久了还不觉得,如今突然有一个外来修士,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更何况,司沐齐不解,天地门势力庞大,司家虽传承已久,但终究不是这些名门大派的对手,为什么老祖宗连人家来干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拒绝呢?
“叶某是专程而来,如果司道友执意不见,那我只能暂且留在这里等候道友回心转意了。”叶从容执着道。
“请便。”司味千拿起一双玉筷,夹起一片鹿肉丢进嘴里。
这只鹿是他在云天灵山里捕到的,取精细腿肉,配以料酒、红枣、花椒、姜片炖至八分熟,再上色炖烂,细嫩鲜香,食之不腻,是上好的下酒菜。
“食为天”酒楼的后院有几间雅院,可供人居住,他爱住,付得起房钱,便随他住。
这时,店小二引着一位客人上了三楼:“这位客官,您这边请。”
三楼雅座都是用屏风隔出一间一间,那人坐在了司味千的右手间。
透过微透的屏风,隔壁的人影若隐若现,竟然是合欢宗的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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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沐齐,你听到没有,有贵客要住店,还不赶紧收拾间院子出来。”司味千悠悠道。
“是,老祖宗。”司沐齐对叶从容恭敬道,“客官,小人给您带路。”
叶从容望着屏风后的司味千,紫色的身影在窗边影影绰绰,风华绝代,一时失神。
“客官?”司沐齐壮着胆子往前一步,隔开了他盯着老祖宗的视线。
叶从容低下头,温和道:“好,我会让司道友见识到我的诚意。”
说完他跟着司沐齐下楼。
司味千冷笑一声,又拿出一只玉杯,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继续靠在窗边倚望。
可是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起初还只是低声窃语,媚浪调笑,司味千蹙起眉头忍着,但很快便传来啧啧的亲吻声,还有少年脆嫩的轻哦。
这种古怪的声响,除了边上这合欢宗的男人,还能有谁!
司味千怒目而视,却刹那间羞红了脸。
薄如蝉翼的屏风,挡不住旖旎,司味千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跨坐在男人腿上,下身紧紧贴合着那人的大腿根部,两条腿白嫩嫩的腿赤.裸着,上身的衣服已被褪至腰间,松松垮垮地挂着,白藕似的胳膊缠绕在男人颈间。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男人的衣衫还整整齐齐的,只有裤子褪下了少许。
少年卖力地耸动着,喉咙里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喘息,简直不堪入目。
那男人只是扶着少年的腰,一动不动地享受少年带给他的欢愉。
虽然是雅座,可只是由屏风隔着呀,这人连个隔音罩都不丢,就直接挺枪上阵吗?真是无耻至极!
司味千何曾见过这种活春宫,他不想去听,可那欣快的呻.吟却如魔音钻耳。
走吧,有欲盖弥彰之嫌,留吧,他可没有听人床脚的嗜好,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转过头来,冲司味千的方向一笑,哪怕有屏风挡着,还是能感觉到他笑容里的邪魅气息。
司味千勃然大怒,再也受不住半刻,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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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司味千昏昏沉沉睡了半宿,在后半夜醒了过来。
还记得刚重生那段日子,他天天夜不能寐,怎么都无法相信叶从容会绝情至此,悲伤、痛苦、绝望缠绕着他,几日下来便形如枯槁。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重生不是让他自暴自弃的,慢慢地他振作了起来,重新开始面对自己,重新开始修炼。
同时,他把心冰封了起来,不允许自己再堕落,只有偶尔午夜梦迴,会想起殷容的点滴。
起初,他还想过要去报复叶从容,甚至几次潜入天地门查他行踪。
可后来忽然有一天,司沐齐端着一碗安神汤来到他面前:“老祖宗,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是太操劳了吗?我特意让阿源煲了碗安神汤,你喝喝看。”
望着这碗甜润的汤,望着司沐齐关切的模样,司味千鼻间一酸。
他已经不是殷容,而是司味千,是司家的家主,何苦还要让自己苦苦陷在前世的仇恨之中,自我折磨?
刹那间,他豁然开朗。
他下定决心,要以司味千的身份放下过去,好好活着。
兴许是今天叶从容再度出现的缘故,司味千做了大半夜的噩梦。
“你元婴半成,正是恰到好处,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这婴胎入药,小夜就有救了!快点挖出来给我!”噩梦里,叶从容面目狰狞。
血淋淋的婴胎硬生生从ròu_tǐ里剖出来,伴随着纤细的尖叫声,被扔进滚烫的药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