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嗷~”
陈北大从床上摔下来了,摸摸先着地的额头,额角突突的跳疼,一屋子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靠,什么屁梦。”陈北大揉揉额角,脸色惨白,撑着床沿起身,小菊花传来一阵阵刺疼。望向床面,除了一床皱巴巴的被子,什么也没有。
那厮又去上班了?陈北大皱着眉。难怪自己会做那个诡异的梦,这是文奕潇的床。实在太吓人了。
刚刚起身,就看见床头小桌上的纸片。习惯性的拿起来看。
“早餐在厨房,凉了加温。”
一行隽秀的小字。
“果然有人|妻的天性,还什么叫人‘老婆’一大早吓唬人。”陈北大笑笑,自言自语放下纸片儿走出房间。一出门,沙发靠上有两件衣裳。呵呵笑着走过去拿起t恤套上,穿上裤子,边扣皮带边向厨房走。
显眼的灶台上有两个电饭煲。打开右边的,回笼上是诱人的水晶包。再打开左边的,是粥。
放下盖子,陈北大飞奔到洗手间。洗漱台上,有一条毛巾和放着牙刷牙膏的杯子。
“嘿,不仅人|妻,还人母。”陈北大嘿嘿笑着,拿起牙刷就开始刷牙,昨晚他干了一件有史以来最奇妙的事儿,那滋味真不好形容,让人恨又让人舍不得,完全忘记了睡觉时想的复杂问题。要说他活了二十多年在外人眼里一直是无忧快乐的,也要归功于他有这么一个脑子。睡觉时特别爱想事儿,睡完一觉醒来后什么都忘了。也包括苦思冥想的故事情节。
写文的时候卡得痛苦,想一整个晚上疏通出来的情节,第二天一觉醒来忘得干干净净,得又重新构思。叫他别在睡觉的时候想卡壳的情节,他做不到。白天写稿子无暇分|身别的事,只有躺在床上时他才是闲下来的时间,而且还觉得那时间特别长。
文奕潇在开会,这次调的是震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看,来电显示是“千娘”。 不着痕迹的扬扬嘴角,点开,向落地窗走去。
“媳妇儿。”坐到桌边,陈北大又犯嘴贱了,拨通了文奕潇的电话就来一句。九月的阳光斜斜的照了一块儿在客厅,适中的亮度衬得他春|光满面潇洒怡人。他就想打电话调|戏一下昨晚上蹂躏他的人。
文奕潇笑笑,听见电话那端吃粥的声音,慢慢开口:“粥有毒?”,一副会议室只有他一个人的样子。
“是啊,有毒,你送我去医院。”陈北大忍住笑喷出来,又舀了一勺粥放嘴里。这粥是怎么吃怎么好吃,美得他心神震荡了,化身成了小蜜蜂抱团在花花世界里打滚欢乐。
“那我打120,我没它快。”文奕潇继续笑。这孩子,别扭了一晚上,现在就好了?昨晚他确实有点心急了。
“你别一大早的咒我了,我还不想上医院。”陈北大舀了一大口粥,堵住自己的气,这人真不识趣,一大早人调一下情美美,他竟然来这套,冷笑话。
手机里有急促的嘟嘟声,是占线的来电提示。
“不跟你说了,有电话打进来。”陈北大没看手机,说了一句要挂文奕潇的电话。
“对了,早上好,你的粥味道很好。”挂电话前,想起了什么,笑着又补充了一句,挂断电话。
屏幕上显示“m利亚”。
陈北大一阵汗冒出,哆哆嗦嗦接起了电话。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