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画舫,已经有马车早早地等候,傅白羽打量了一下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墨黑色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甚是奢华。
傅白羽暗自庆幸:终于不是白色的了。
兰若搀扶着上了马车,随着车轮辘辘的转动声,渐渐行远。
黑衣人斜靠在窗边看着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方才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查到了?”声音依然冰冷但却没有了沙哑。
黑衣的少女身体明显一抖,匍匐在地上,颤抖的道:“主上赐罪”。
黑衣人轻声一哼,道:“自己去狱血堂”。
跪在地上了两人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惊惧,狱血堂是斩月阁之下,专门管理斩月阁中的赏罚之事。而进入狱血堂的人领赏的自不必说,这受罚的就真的生不如死却又真真切切的死不了,那才是地狱之所,血浸之地。
傅白羽一定想不到自己救得竟然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组织斩月阁的首领。
傅白羽回到府上,下了马车,就在门口碰见了傅君墨,弯身行礼道:“父亲”。
傅君墨看看傅白羽,又看看其身后的马车,惊愕的道:“你去何处?”
傅白羽知道傅君墨误会他准备出门,便解释道:“我步行去画舫,到了画舫有些疲乏,便宿在画舫。”
傅君墨了然的点点头道:“如此,你快些整理吧,皇家的马车快来了。”
傅白羽顿时把双眼瞪得铜铃般大小,一阵骇然,道:“皇家马车?”
傅君墨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已然失忆便看向其身后的兰若嘱咐道:“你跟少爷解释一下,我去上早朝。”
兰若顺从的躬身道:“好的,老爷”。
傅君墨满意地点点头,便上一个比傅白羽回来时乘坐的更加富丽堂皇的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傅白羽侧身看着兰若问道:“我去皇宫干什么?”
兰若道:“少爷每月中七日要去皇宫陪读,时间由皇上定。”
傅白羽一脸不可置信的道:“陪读?”
兰若点点头道:“听说,以前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少爷是一直陪着圣上左右的,后来圣上登基读书的时间变少,改为每月七天。”
傅白羽气愤的吼道:“他读书凭什么我陪读?”
兰若见到傅白羽反应如此大一时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道:“少爷切莫乱说,陪圣上读书是天大的荣誉,很多人都羡慕不来呢!”
傅白羽面色很难看,以为以后再也不用看书,结果竟然还要读书,顿时心中悲愤难平。更何况上次和皇上见面闹得很不愉快,这回去了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傅白羽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愤愤的道:“可不可以称病不去?”想想自己的身体和身份,告个病假皇上也不至于强人所难吧。
兰若确实摇头道:“少爷的身体一直尤太医院的张太医负责,所以皇上每次宣您进宫的时候都是询问了张太医的意见的。”
傅白羽面色发黑,狠狠地瞪了一眼兰若道:“回去收拾行李。”转身就走,暗道:“老娘就剩三年的寿命了,你们真好意思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啊,看来一定找个借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兰若见到少爷想开了,便喜滋滋的跟在少爷身后。
傅白羽被兰若打扮一番,怔怔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微微发红,以前的自己已经算是惊为天人了,现在看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优美薄唇,略带病态苍白面色,细高细高的身材,十分消瘦,身上穿着一件领口袖边绣着金色花纹的纯白色锦缎外衣,披一袭月白丝质长袍纤尘不染,脚上踏着洁白的锦靴,每一处都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的美感。
傅白羽吞了吞口水,差点被自己迷住,心里暗暗地想:这长相、这身段、放到现代红透半边天啊。
兰若又给傅白羽挽了一个漂亮简洁的发髻,使他在空灵中平添了几分华贵。
兰若似乎很满意自己收益,微笑着道:“少爷先吃些早餐,我整理行李。”
傅白羽顿怔了一下道:“行李?难道我们还要住在宫中?”
兰若笑意盈盈的道:“圣上体谅少爷身体受不住每天舟车之苦,特意让人收拾出圣上居住的龙乾殿的偏殿,供少爷居住。”
傅白羽面色有些古怪,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眼光他怎么觉得这个傅白羽和当今圣上有些不同寻常,试探着问道:“可还有其他男子住进皇上的后宫?”
兰若骄傲的道:“当然没有,少爷可是皇上从小的陪读,怎是其他人可比的!”
傅白羽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道:“兰若你和我说实话,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我以前和皇上是不是...”
兰若狐疑的看着傅白羽欲言又止的样子,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明白过来,脸蹭的一下变得通红,跺跺脚道:“少爷!莫要胡思乱想,虽然,虽然很多达官贵人都好男风,也有将男人收在家中,但是,以少爷的身份怎么可能...”兰若将头埋在胸前接下来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傅白羽放下心来,默默地想:若是别人他还可以接受,只是皇上,想到要和难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他作为一个现代人还真接受不了,更何况那个皇帝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还是远远地躲着吧。
没等傅白羽吃早饭皇宫的马车已经来到门口,傅白羽无奈只得出门。
门口古美馨早已经等待,见到傅白羽出来上前,为傅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