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桑德拉都会如此,要是他知道的话,又会怎麽样?
桑德拉难过时,还会有自己,回家还有亲人,但他呢?他还有谁?由衷的同情泛上眼底,逄燚揽著桑德拉的手臂更紧了些。
……
行程一旦定下,出发是很迅速的。
欧洲本来就不大,有时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不过是几个小时的车程,看著窗外变幻的风景,从繁华热闹的大都市一格格翻到了田园诗歌般的乡村,江意有点恍惚,不真实的象是在梦中。
“在想什麽呢?”开著车的艾伦忽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如果觉得累的话,就睡一会儿吧,还得有一会儿才到。”
“谢谢,我不困。”江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虽然尉迟临风有车,但他一直没学会,所以这一路同行,只能由艾伦一人开车,自己要是再睡著了,那不更加把人家当司机了?
“你别不好意思。”了解得越深,就发现艾伦这个人不仅温柔,还很细心,瞧出江意的窘态,望著他笑道,“莱安跟我在一起时,也从不开车。不是不会,是他一开起车来就忘了时速,跟冲浪似的,只知道猛踩油门。有一回我们出门旅行,他居然在这种田间小路上撞死人家一只鸡,害得我整整挨了主人两小时的骂,真是太可怕了。”
江意却道,“可那也是你愿意的,对吗?要是你不代他认错,又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