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玉捧着对方的脸,冲着嘴唇就啃上去了……
☆、第2章
笃笃笃——
“开门,开门。”
俞斐烨听见微弱而陌生的嗓音,抬手示意制止了杜光滔滔不绝,而一直闭目养神的薛近睁开双眼,不着痕迹握紧剑柄。
船上的伙计都下去补给食物和水,就剩他们三个人,薛近俞斐烨神情严肃交换眼神,最后俞斐烨起身准备去开门。
薛近也跟着起身,拦着俞斐烨,意思是外面不安全,他要去开。
俞斐烨摇摇头,说:“无妨。”
薛近无法,迅速移步到门后,见机行事。
门打开,软成一摊泥的夏长玉倏地扑进俞斐烨的怀中,吻上他的嘴,坚硬的下身戳着他的小腹,他又羞又震惊,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于是傻傻地愣在原地。
杜光远远站住,张着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
“小心有毒!”薛近冷静地提醒俞斐烨的同时,闪电般移到夏长玉身后,“刷”下子抽出剑,直逼夏长玉命门,眼看就要取他性命。
俞斐烨大惊,低声喝住,“留活口!”
薛近收回杀意,一掌劈到夏长玉后颈上,他眼睛一翻,倒地晕厥过去。
杜光跑到俞斐烨身边,伸手摸上他的手腕,“老三,张开嘴,我瞅瞅。”
薛近半蹲着检查夏长玉全身,没有发现暗器剧毒之类,又打开门巡视了一圈儿,均未发现异常,便问杜光:“如何?”
杜光片刻后收回手,龇牙笑了笑,“没事儿,就是啃的稍狠罢了。”
俞斐烨耳朵尖儿“唰”下子红了,斜眼看看杜光,给他一个“就你话多”的眼神,他指指地上的夏长玉,“去看看。”
“哟,好大的伤口啊。”杜光看到夏长*上的伤,撕下夏长玉身上一块布料捆住他的动脉,封住他的穴道,然后抓起他的手腕把脉,翻翻夏长玉的眼皮,“中了春.药和软骨散。”
俞斐烨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一番夏长玉,又看看薛近,“会是什么人?”
薛近扫视了一眼夏长玉,想了想,道:“此处乃是烟花之地。”
俞斐烨明白薛近的意思,点点头,“我想我们的行踪应该没人知道。”
这片烟花之地自然有不少青.楼风.月场所,大昭是好男风的,夏长玉长相清秀阴柔,衣服虽然湿透沾上不少淤泥水草,但是能看出华丽fēng_liú,又中了春.药和软骨散,这幅落魄样自然怀疑他是被强迫卖身的小倌。
杜光转转眼珠子,嬉皮笑脸道:“老三,你艳福不浅啊,反正送上门的,要不你……哎呦,大哥,你干什么,你干嘛用暗器扎我屁股,会痛哎,你又不给我上药!”
俞斐烨:“……”
杜光不满地将银针.拔.出来,拨一根嗷一声,拔了三根,他偷瞄薛近,发现他并未理会,不满地撅着嘴心里直骂娘。
薛近对着俞斐烨说:“四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人?”
“大哥,不是说好了,我们自小结义,出来了不必忌讳那些规矩,我虽未及冠,未有表字,你唤我乳名便可。”俞斐烨上面有三个哥哥,在家里排行老四,而和薛近杜光极为投缘,自小结为异姓兄弟,薛近年长为大哥,杜光第二,他最小,排行老三。
薛近闷头道:“我们出来是为公事,规矩不可逾越。”
杜光翻了一个白眼。
“……罢了。”俞斐烨叹气,又正色问杜光,“可有解药?”
“软骨散有,春.药哪有啊?不过,”杜光龇牙一笑,得意洋洋,“我是谁啊,大昭国最年轻神医,没有救不活的人,只有……哎,你俩有没有在听啊!”
薛近转身,俞斐烨转身,双人不语。
薛近将剑收入剑鞘,抱于怀中,靠到墙边闭目养神。
“将他医好后悄悄送上岸,此事要万倍小心,莫走漏了风声,而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俞斐烨走到案边,执起毛笔开始练字,刚要写一个“忍”字,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夏长玉,有些犹豫,道:“不速之客,不便久留。”
杜光将人拖到床上,解了夏长玉湿透的衣服,看到身上的鞭痕时,不禁“啧”了一声,“这样美的人儿,如何下得了这般狠手。”
俞斐烨闻声抬头,看着夏长玉的躯.体,不禁吞了口唾沫,他不着痕迹地抿抿嘴唇,无意间瞥见他脱下来的衣服,不禁陷入沉思。
“大哥,”俞斐烨喊薛近,“你恐怕得亲自走一趟。”
杜光扭头不解地看着俞斐烨,“为何?”
俞斐烨放下手中的狼毫,捏起夏长玉衣服的一角,道:“这种上等丝绸我记得是南朝进贡的,除了皇宫,就几个王爷公主家有,一个小倌怎么会穿得起这个?”
薛近面无表情看看衣服,对上俞斐烨了然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一揖便出了门。
杜光道指着夏长玉道:“那他呢?”
俞斐烨略思道:“先弄醒他。”
杜光提着药箱子走到夏长玉身边,先是喂了他一颗回春丹,又给他的腿上洒了一些金疮药包扎好,待一切办妥后,擦擦头上的汗走到案前写了一个方子,笔记潦草不堪,旁边的俞斐烨直皱眉。
俞斐烨道:“抽时间好好练字,看你写的。”
杜光看看自己羊屎蛋般的字迹,又瞄瞄俞斐烨的,不以为然耸耸肩,“嗨,我自己能看懂不就结了。”
俞斐烨扯嘴一笑,并未做声。
杜光指指床上的夏长玉,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