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能想到这些,也谈不上是什么突然开了智慧,而是因为这些都是骆雪跟着沈诗兰时看的剧本里写的,比如说此时她所像的,就是一幕山贼讨论派多少个人下山贩卖私盐,虽然和现在这个情况没啥相似度,但是道理也都差不多了。
也可以说,骆雪现在看起来变了很多,好像很多事情都能妥善处理,其实都只有表面,内在的那些弯弯道道,她还没有那阅历去理解,真遇到个有点本事的,分分钟就可以拆穿她,如殷凛,就是个聪明人。
所以殷凛才会那样的态度,因为他知道他此时在骆雪的眼里,已经是一个非常卑劣的人,表现的再诚恳,也只是让人徒增猜忌,倒不如表现的随性一些,反而让人相信他的话。
“就你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有多少亲信,就是真有很多亲信,也都是虚情假意。”骆雪放开了殷凛的衣领,殷凛却拉住了她的手。
“放手。”
“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个医生回来。”殷凛说着,见骆雪又狐疑地看着自己,便无奈的笑笑:“随便找一个医生就行,不是非我请的那些不可。”
听到这话,骆雪才放下心来,伸手甩开了殷凛的手,就往外走。
“如果诊所里只有一个医生,或者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没有病人的不要请回来,病人中有两个老人,一个孩子的,开着电视看综艺节目的比较好。”殷凛追出来,说了这番话。
骆雪鼻子一哼,对他的多事不屑一顾,却也满腹不解,为什么诊所里只有一个医生,或者只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的不要?
难道他是怕她把医生请来了,然后诊所那边来了病人,就会扑个空不成?
真是好笑,他啥时候那么大公无私了。
骆雪喉咙泛着酸,一边诋毁着,一边往外走,出门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站在那瞅着自己,心里有些明白这个人可能就是殷凛所说的那个叫李商的司机。
从心底来说,骆雪是不想坐这个车的,但是看看约定的时间都快要到了,她只好咽下这口郁气,跟着李商上了车。
“你们好像都很听他的话。”
“他?”李商想了一下,然后才道:“您是说殷先生吧?”
他叫殷凛为殷先生,而不是少爷?
骆雪拧眉,心里思索了一下,又放松了眉头,“是。”
不是喊少爷,就说明这个李商可能只是聘用来的,既然是聘用,那就好办了,因为她现在才是开工资的人,不愁他不听自己的。
果然,那李商说了自己是怎么被聘用的,他年纪不大,刚大学那会儿家里条件困难,父母一个是残疾人,一个是盲人,沿街卖艺赚点钱供养他和他的一对还在读初中的双胞胎弟弟和妹妹读书。
说起来,那个时候虽然很艰苦,但是也不至于活不下去,他又是个聪明勤奋的,靠着奖学金和平时的兼职,基本上也没有再问家里要过什么钱,就在他憧憬着,以为好日子马上就要来的时候,老天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妹妹得了白血病,需要换骨髓,他们还偏偏谁都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