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人看向自己,红薯才小声的叫了一声,他一直不适应人类的声带发生,只会叫“啊”,严母眼看着傻儿子宛如一个智障,眼圈当时就又红了,叹了口气说到:“小吕,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严母有些为难,“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现在的丈夫是严宿的继父,严宿这个孩子可能对我再婚有点不满,自从我结婚后就开始疏远家里人,一个人过,我这边还要照顾家庭和工作,对他的关心也有点少,我……”
感到怀里黑猫的爪子收紧了,吕墨也大概听出来严母是个什么意思了,问到:“伯母,您是要回去了么?”
严母点点头:“不瞒你说,你和严宿的同学们能来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我实在不好意思一直带着他在你家打扰下去,我准备带严宿回家休养,治病。”
“喵喵喵喵……”吕墨还没说话,猫大爷先喊了起来,一长串叫声喊出来就算是人也能听出来,它不高兴了。一旁刚刚坐下的红薯听到严宿的叫声,莫名其妙也跟着“啊啊啊啊”激动的叫了几声。
“嘘!别叫。”吕墨一发话,两只都乖乖闭上了嘴巴,吕墨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想法,您让严宿在我这住下来,家里那边您还回去照应着,抽空过来这边陪陪严宿。”看到严母要拒绝,吕墨连忙接着说:“医生也说了,严宿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比较好,对病情恢复有利,而且说实在的,我帮他做这些是因为我们俩的感情好,不图感谢什么的,更何况,就算您想带严宿走,万一他回家后找不到我,您又抽不开身时时刻刻看着他,再走丢了可怎么办?”
这种时候吕墨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留下严宿,不然谁知道装着红薯灵魂的严宿会不会真的干出千里寻主的事情,更不要说如果回到严宿家里的小城市,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条件,不论是治病还是想办法换回灵魂。
幸好的是红薯很配合,每当严母想要拉红薯的时候,他就很急躁,不停的挣扎,如果吕墨也跟着想要制服他让他听严母的话,红薯干脆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大哭。
看着红薯像个三岁小孩儿一样两腿大敞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吕墨累的一头汗,严母也十分无奈,这时电话响了,吕墨自觉带着猫回到主卧等严母接完电话再说。
回到主卧后严宿就跳出吕墨的怀抱卧到了窗台上,看着楼下。
吕墨踟蹰了一下,搬着电脑也坐过去,问:“你真的不想和伯母回去么?”
黑猫立着的耳朵动了动,没回头。
吕墨推了推电脑,严宿扭过头不看,嘴里嘟嘟囔囔的喵了一会儿。
“……你知道我听不懂的吧?”
“喵。”
“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是看伯母挺伤心的……”
“嗷嗷嗷…”
吕墨默默的闭上嘴,心里却补了一句,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任性。
严宿趴了一会儿抬爪在电脑上踩来踩去:“她结婚了很好,我很高兴,但是我和那个家合不来,她做不出的选择,我来做。不要把我送回去。”
吕墨看了心里就暗暗后悔不该追问,手上安抚的摸了摸严宿的下巴,严宿心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把脑袋伸长接受抚摸了,喉咙里还不自觉的呼噜呼噜。
“小吕。”严母唤到。
严宿被严母的声音提醒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连忙假装若无其事的将伸长的脑袋平移到另一边,假装准备睡觉。
吕墨过去后严母半是无奈半是焦急的说起家里小儿子,也就是比严宿小十二岁的弟弟,高烧不退已经两天了,刚才家里边又在打电话催她回家,吕墨也劝严母先回家重要,严宿这边自己来照顾,帮着订了车票收拾行李立刻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