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含泪带羞的看了眼于太尉,怯怯开口道,“太尉大人还请平身,若不是本宫贪玩也不会惹到文青哥哥,也不会出这种事,要怪都怪本宫。只是,文青哥哥也有错,居然,居然……”秦月说着脸红带愤得说不下去,大家也都知道她在指什么,“皇兄治他的罪也是依了国法,太尉大人您若要求情本宫就不想听了!”
“秦月妹妹,姐姐就剩这么一个弟弟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他吧!姐姐给你跪下了!”于贤妃早知道这个公主刁蛮任性,皇上又对她宠溺异常,她从没受过委屈,她弟弟作出这种浑事,要保住他该多难。
看秦月对她的哀求毫无反应,于贤妃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皇上,臣妾服侍您多年,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看在臣妾尽心尽力的份上,您就饶了文青吧!皇上!您就饶了他吧!”
眼看着一位雍容华贵的美貌妃子哭得满脸泪水,声声哽咽,楚岫心就软了不少。再看秦月,她仍毫无反应,只顾着自己啜泣。
于文青看父亲姐姐求得卑微,心中愤懑,想出口来一句,“大丈夫生死有命,既然做了就不怕死!”但是,被他父亲一瞪,只好收起了这种念头,面脸悔意的虔诚跪地。
皇帝看爱妃和元老大臣这样哀求,最后好似心软地松了口。扶起跪在地上的于贤妃,用身边总管太监呈上来的手巾给她细心擦泪,安抚了爱妃,才对身边的妹妹说道,“秦月,以后你要作甚,朕都由你成吗?看在你贤妃姐姐的份上,就轻饶了文青吧!这事也发生了,即使处死了文青,一切也都回不来。听哥哥的话,以后你要怎样,哥哥都应你!”
“哼!”秦月轻哼出声,转过脸将头埋到楚岫怀里,才闷闷出口,“你要说话算话,我要嫁给楚岫的事,你要答应!”
“易卿尚未有半点功业,等他历练几年,就赐你们的婚!”皇帝话出口,想着几年之后,楚岫都长成个半大青年,他也不会对他起什么心思了。
秦月知道自己演得过了,这件事说不定就要穿帮,她也知道见好就收,虽然语带悲愤,但还是松了口,“就依皇兄的意思办吧!月儿累了,想休息!”b
看到楚岫放开她要出门,她又软语道,“楚岫,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吗?”
楚岫自然向皇帝请示,皇帝此时虽然不想看楚岫和秦月关系太近,但想着他俩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来,便点头应了。
公主话出了口,于太尉、于贤妃当然感恩戴德地一番话出口,于文青也被他老爹逼着给公主行大礼陪罪道歉,一副悔恨不已又感激涕零的样子。
“传了太医局医正,过会儿就来给你看看!”皇帝最后出门,出门时还回头看了楚岫一眼,见楚岫面露宠溺关怀的看着秦月,心里就像喝了苦酒般带上了抑郁。
眼看着大家都离开了,秦月才收起那一副凄苦样,面露得色。
“看你还目中无人!”秦月一甩衣袖,哼了一声坐到矮榻上。
“你这样做也忒过分了!他不就是骑个马冲撞了你么?你这般毁名毁誉的对付他,哪里值了!”楚岫对秦月这种大爱大恨、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作为不太赞成,他一向信奉中庸之道。
看秦月刚刚一番流泪,脸都哭花了,便把手中的手巾到一边的蓄水铜盆里打湿了递给她,“擦擦!”
“哼!你这个呆子!我不想和你说这个!”秦月接过手帕擦脸,“他昨晚就是想对我不轨,要不是我机灵,推了个宫女到他怀里,你以为我不是真被他毁了啊!”
楚岫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下才说,“你做事就是莽撞,他怎会无缘无故就冒犯你啊?还有,那个宫女怎么办呢?”
“其实我就是给他试了点药,谁想到他凶性大发!我本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了!再说,我对看他一点兴趣没有,一身都是肉,又没有你的……”秦月看自己要说漏了嘴,马上转了话题,“我那个宫女你就不用担心了,她巴不得出去给那于文青当个小妾丫头的,过几天,我就将她送给他去!”
楚岫看秦月就是个任性的丫头,自己对女孩子一向心软,刚刚有点气看秦月伏低的答话也就消了,“你就诚心让人担心!”
“呐!楚岫!你答应了娶我,就要记住知道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让人娶我哟!”秦月盯着楚岫,脸上带笑的说。
“到时候,你要是看上了别的人,你要改嫁,我也不勉强你!”楚岫心想自己在这里应该是很难遇到喜欢的人了,到时候有秦月这样的女孩子相伴也不会无聊。他一直将秦月作为需要呵护的小妹妹看待,她怎样他都会包容的。
“那个,我看你刚刚听到我被于文青那个混蛋那个那个了,你都没有一点替我担心的样子!”秦月闷闷的,有些赌气的对楚岫说道。
“我一进来,看你那个样子,就知道没什么事,哪里会相信呢!”楚岫笑了笑,“你演戏的功力也算已臻化境,不过,你骗了我那么多次,可不会再轻易被骗了!”
“看来我还得努力了!”秦月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不过,过一会儿,她又释然地笑了,“哎!你看破就看破吧!每次都被皇兄一个人看破我也烦了,多一个你也好!你没看到于贤人那副样子吗,她是被我骇到了吧!每次都在皇兄面前装可怜,这宫里,我就最不待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