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草甸,这个时节绿草如茵,而且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每一朵都晶莹美丽,似乎正在印证着那句“一花一世界”的佛语。
白树从车上下来,手上别的都没拿,就拿帽子和墨镜跟着曹逸然跑,并且叫他,“紫外线很强,你看你不脱一层皮。”
曹逸然回头看他,他就几步上前,把墨镜递给他,又把帽子盖在他的头上,道,“你注意点。”
曹逸然没理睬他的啰嗦,把墨镜戴上了,又看了看白树戴着墨镜的样子,白树这段时间白了一些,于是看着还好,但是他想到什么,还是哈哈笑了起来,道,“要是是你以前那么黑,你戴着墨镜,别人都看不到墨镜的轮廓了,还以为本身是长在你脸上的。”
白树看他这样打趣自己,就伸手去揽他的脖子,而且还用手指在他的脸上弹了一下,道,“是,我黑,你白,正好黑白配。”
曹逸然瞪他一眼,就抬腿踢他,白树赶紧让开了一些,其他车的人也下车来了,拿相机的拿相机,搬干粮箱子的搬干粮箱子,伸懒腰的伸懒腰,做体操的做体操,也有人看过来,于是白树就对曹逸然道,“规矩点。”
曹逸然没说什么,就往回走回车里去把相机给拿了出来,走到这里拍两张,走到那里拍两张,蹲在草地上对着野花拍两张,看到蜜蜂了,追着蜜蜂跑再拍两张……
白树看他这样,只能摇摇头,从车里把干粮和水都拿出来,他还带了个野餐垫子来铺在草地上,和那个车队的人一起。
他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那个车队里一个被称为马哥的人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并且对远处正蹲着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的曹逸然抬了一下下巴,道,“你们是……那个?”
白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没有回答,但也表达得很明确。
马哥倒没歧视,而是说道,“没什么的,我们不介意。我们队里也有一对。”他说着,又对两个凑在一起调相机三脚架的人努了努嘴,白树于是抬起头看了那一对一眼,还是笑,依然没说什么。
午餐虽然是干粮,但还不错,面包饼干八宝粥还有肉罐头和水果。
白树叫曹逸然来吃,曹逸然没在吃喝上吃过苦头,于是对于吃这些就有点不习惯,但他还是忍了,心想要是自己稍微有点意见,恐怕白树也要说自己娘们气。
白树第一次说曹逸然娘们气的时候,曹逸然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与这个词有什么相干,于是就和白树干架了,不过他打不过白树,最后只得放了句狠话挽回了面子。
他坐在那里吃,白树就把他捞起来一些的袖子又拉了下去,还说道,“紫外线强烈。”
曹逸然于是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了一句,“娘们兮兮的,你。”
白树听到,就拿胳膊假装勒他,“说谁?”
曹逸然挣脱后就突然有点头晕,站起身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这里有海拔近五千米,曹逸然一直有高原反应,于是白树就后悔刚才那样对他了,赶紧站起身扶住他,道,“怎么样?”
曹逸然低声说了一句,“一直头都有些痛。”
白树又跑去拿了红景天来给曹逸然吃,让他在那里坐好不要乱动。
午餐之后,就又要启程了,回到自己车边的时候,曹逸然就问白树,“刚才看那姓马的和你说我什么?他说的什么?”
看来曹逸然注意到马哥对他的打探了,白树笑了一下,道,“他问我们是不是一对。”
曹逸然愣了一下,白树继续道,“我说是的。”
曹逸然对他这句话嗤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否认,或者认为不值一提。
20、第二十章 噩梦 ...
第二十章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yù_wàng,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杜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