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巫恒翻身坐了起来。看到是周天,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拉他。周天一巴掌给甩开:“老子不想再见你,你给老子走远点。”
“我刚才没认出是你。”静默一会儿,巫恒沉沉地说。
巫恒在周天面前蹲了下来:“你让我先见金大牙,以后我不会再给面前出现了。”
黑暗中,巫恒的眼睛就在周天面前。
周天叹了口气:“我说气话呢,拉我起来吧。”
王泽开了车在楼下等他。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来,直摇头。在车上王泽对周天做了简要的汇报。当他们的人到澳门的时候,金大牙立即失去了踪迹,但他们不甘心,就伏在他常去的那个赌场。终于前天晚上,把他给堵在了赌场门口。原来金大牙在澳门有个相好,金大牙每个月都要去澳门两三天,顺便赌赌财运。奔驰开了将近1个多小时,渐渐开出了城区,就在眼看着要出城的时候,拐进了一岔路,公路开始年久失修,两侧的路灯也不甚明亮。
车子将近已行驶了20分钟,进入一个长草荒草的小道,然后拐进了一个废弃的工业园区。车子直接驶进了一间类似厂房的屋子里,然后停了下来。废厂房里堆放着乱七八糟长满锈的修件,货物。
厂间的正中间,停着一辆面包车,五个人或坐或站地在等着他们。
周天一下车,为首的一人赶忙了过来,打招呼:“小爷。”
周天点点。来人叫苏哥刀,个不高,有点胖,看起来象个油滑的生意人,但周三知道他是自己爷爷手下的一个狠角色。苏哥刀因为在家排行老三,大家也都直呼他为苏三。王泽也忙向苏三招呼:“这趟辛苦苏爷了。”
苏三哈哈一笑:“你他妈的不是说笑话?你这样说,是不想让老苏吃这碗饭了是不是?”
王泽也嘻嘻一笑:“这不跟爷您客套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小子嘴倒是越来越油了。”
苏三说着,又扫了巫恒一眼:“这个小哥好眼生,小爷才收的小弟”
王泽看了周天一眼:“嗯,才收的。”
才收的啥,只有你自个问你家小爷了。王泽心里吐嘈。
苏三冲旁边几个人招呼:“别紧站着,把货给我搬出来,别使太大劲,小爷还留着问话呢。”
几个人七手八角从面包车的后备箱里抬出一个麻袋出来。看那个麻袋形状与大小,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金大牙属于底层链条,日常生意还劳不了周天的大驾,纵然是王泽这个级别都有点够不着。这次的贷物,却是金大牙托了支线上的兄弟,转了几道手,落到了自己的手上。这个事件的整个策划,盒子真真真假,到底是金大牙有意为之,还是他也被他人耍了一刀,今天这个结果直接关系到金大牙是死是留。
那边,苏三已让人打开麻袋,把金大牙给拖了出来。金大牙的嘴里被塞了东西,全身被捆的结结实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苏三用脚踢了踢:“快给老子起来,小爷问你话呢。”
但金大牙紧闭着眼,只是张着嘴,嘴角还是涎水流出,象是睡的很沉。
周天皱了皱眉头。苏三又踹了两脚:“你他妈给还给老子装死,看老子不踹死你。”
说着又对着金大牙的屁股踹了几脚。
巫恒忽然开口:“他死了。”
苏三吃了一惊,迅速瞄了巫恒一眼。心里不知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但他跟周天一起来,也不敢造欠,嘴里只是说:“不可能呀。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还找老子要酒喝来着。”说着,蹲下身子,去探金大牙的鼻子。这一探,大惊失色。
想要说什么,看了看周天的神色,又怕周天怪罪,话都说不出来。
王泽也急了:“我说,你他妈的下手也忒狠点了吧。”
苏三本来心虚,王泽这一说,忙喝道:“你小子别乱说。老子可没有打他。他那个身板哪经得住老子的老拳。”
王泽不再理苏三,自己在金大牙面前蹲下,翻了翻金大牙的眼皮,几打把他的衣服扯开。金大牙的身上除了有些擦伤,并没有明显严重的外伤。
“看,我没说错吧。”苏三忙说。
“看看是不是中毒。”周天说。
王泽听周天一说,翻起金大牙的嘴,凑过去闻了闻,并没有明显的味道。如果是中毒死亡,嘴里应该有明显的的白沫,或是淡淡的化学异味。但显然金大牙江没有这些现状。他看向周天摇摇头。
周天摸出了只烟。苏三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沉闷起来。
王泽向周天问道:“怎么办?”他再询问金大牙的尸体该怎么处理。
“先查明死因,再处理掉。”周天的语气少有犀利。目光一扫过在场的几个人,他们心里都不由一哆嗦。
苏三小心翼翼地说:“小爷,这一路我们都是和这老家伙同吃同睡同住,连上厕所都有兄弟跟着,实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中有人出了问题?”周天的声音更冷。
“不是,小爷我没这个意思,我回去一定把每个环节再追查一遍,看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不管查没查出原因,我一定会给小爷一个回话。”苏三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片,他下意识擦了擦脸。才是入秋的天气,他的额上出了细密的汗珠。
☆、七、隔空取物
返程的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苏三直接把金大牙拉进了“济世医院”,这是周家入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