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整个人看上去干巴巴的,皮肤就像是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枯树皮一般附着在骨骼上,但他却穿了一身华贵至极的广袖宽袍,空空荡荡就像是晾在竹竿上的衣裳,看上去可笑极了。
傅容旸却笑不出来。
他虽然没有对应的修为,但上辈子的眼力还在,但眼前这个干瘪的老头,他却看不出其修为究竟到了如何地步,只觉得站在他身前,不仅体内流转的真元变得异常缓慢艰涩,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您……前辈您是……?”傅容旸的声音异常干涩。
老头枯瘦的手指间掐着一根烟枪,他没有理会傅容旸的话,只低头将烟枪凑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陶醉地吐出个白色的烟圈。他斜眼睨着傅容旸,慢吞吞地道:“筑基初期,啧啧,弱鸡一只。”
傅容旸眼底掠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压制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前辈见谅,小子不过是路过贵宝地,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这个……恐怕不成。”老头子磕了磕烟枪,嘿嘿笑了一下,道:“好歹是傅家的人,若就这么放走了,老人家睡觉也睡不安稳啊。”
“你——!!”傅容旸的眼瞳猛然收缩,失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家怎么会不知道。”老头慢吞吞地道,“傅家的血,隔了老远都能够闻到。”低低地笑了起来,“小娃娃,古族的躯体,可是炼器的好材料啊。”
傅容旸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但周围忽然传来窸窣的声音。
傅容旸用眼角的余光一瞧,只见草丛中爬出无数的毒蝎子,乌压压的一片,近乎漫天遍野。
傅容旸抖了一下,这么多蝎子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好恶心。
“太弱了,把你养到能炼器的时候恐怕需要好一阵子呢。”老头嘶哑的声音响起,近在咫尺。傅容旸眼瞳猛然收缩,却见老头瞬息之间便出现在身前,枯瘦的手掌轻轻搭在了傅容旸的肩膀上。
力道不重,在傅容旸眼中却无异于催命符。他忍不住惊叫一声,面色惨白,满脸惊恐,尖叫着道:“你不能杀我!我师父是魔道至尊,你若动了我,他定然会将你挫骨扬灰,毁魂灭魄!”
老头却有些稀罕地瞧了傅容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