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更新社交网络的动态,因为没什么可炫耀和发牢骚的,上期节目播出后,有几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留言说我又帅了不少,身材更结实了等等,我只是礼貌地回个笑脸,却不想回应他们的言外之意。
已经好久没有在电视里看到你了。
我猜他们想这么说。
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还出名吗?还有人气吗?
我猜他们想这么问。
金子总会发光的。这个骗局我早几年就悟透了。现在我还有合约在身,又加入了这个新团队,一时间也没工夫去想着退圈之后该怎么办。
车到山头必有路。我还相信这句话,决定等这季度的节目结束拍摄后再好好打量一番我的职业规划。
暂时,我的未来里没有柳勋。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容舟的提醒,捉虫之。【其实自己再审一遍也发现好多错别字。
☆、第 16 章
谢雨那个混蛋在我打瞌睡的时候拍了一张我的照片,头歪得像个癫痫人员,大张着嘴打着小声的呼噜,全无形象。我气得想挠死她,她还非说要收着珍藏,提醒自己看脸没用,再帅的帅哥也有丑得不忍直视的一面。
凌峰好歹还对我恭敬些,把我当兄长那辈的人对待,而这个疯丫头好像从来就没把明星大牌放在眼里,从第一天见我就和我打闹不说,见了陈豫钟他们第一眼也是流着哈喇子冲上去要签名。
尽管如此,他俩工作起来的时候,会像变了一个人,专业老道,手脚麻利,能说会道。
我自叹不如。
回到鸿城,我才觉着比起后期制作,到大风大雨中拍摄还算是轻松的了。我怀疑是不是想当个好导演都要有严重的强迫症和神经质,即使只有几秒的镜头,他们也要精准得没有一丝差错,哪怕一秒钟的尿点都不能出现。
所有人紧张地坚守岗位,反反复复地审查片子,甚至还要注意那六个人有没有快速而小声地爆粗口,免得审核不通过。
六个人的脸我都要看吐了,闭着眼睛都能背出他们曾经说过的话。陈亚说到做到,真的用非常严格的标准来对待我,我觉得自己甚至比谢雨和凌峰都要苦逼。
春风料峭,多亏了春节过年这个古老的传统,我们得以停工两周。第二期的收视率依然很好,听说那个偏僻的村庄成了热门景点,不知怎地,竟然有点失落,总觉得人一多,那种宁静的感觉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回了趟老家陪爸妈,两位老人家也很乐呵,把我硬生生喂胖了三斤。妈妈常常拉着我的手,一脸关切地问我感情方面的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伴没伴似乎都不能让她满意,于是只好说谈过几个好的,但是不合适,就分了。
“妈妈也知道这条路难,所以我们愿意站在保护你的角度,体谅你,支持你,但是这个圈子鱼龙混杂……”
“妈,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还有啊,妈妈说实话你不要不高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看电视上红的都是些小年轻,虽然妈妈觉着你比他们都帅,都好,但是……”
天啦,现在连我妈都要逼我接受我过气……或者根本没红起来的现实。
我本想再狡辩几句,但是一对上我妈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是签给了公司十年吗,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吧。”
“是,但是……”
“没有但是!”一直坐在远处沙发上看新闻的老爸突然大声打断我的话,语气是罕见的坚决,“还混不出来,就踏实地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的规划。”
要认清现实,承认自己的失败。
爸妈委婉的话,无非是想这么告诉我。
这个年我过得狼狈至极,应付完爸妈的殷切期盼,还要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明嘲暗讽,还有同学聚会中无形对比,我身心俱疲,丢盔弃甲地回了自己的小窝。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和柳勋联系,大过年的大家好像连社交网络的个人动态都懒得更新了,电视里也懒懒地重播着惊天动地的战争和哭天抢地的爱情,和几个记不清名字但是令人呵呵一笑的综艺节目。
《接受挑战》这时候便显得高冷了,也许也是怕过度重播会令人生厌,自打播出那天夜里重播过一次后,便在电视以片花的形式当广告投放,想再次看全片,就得到指定的媒体平台查找,也算变相地互利共赢吧。
我在家宅了两天,狠命地健身,想把爸妈硬塞给我的脂肪甩掉,第三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对面敲门,可惜柳勋不在,估计还在外头忙,或者也回家陪父母过年了吧。
说起柳勋的家庭,也算挺多灾多难的,原本美满,爸妈又都是能挣钱的主,可是高三那年他爸出轨被抓,不久就净身出户,带着小三重新白手起家。柳勋他妈也是心高气傲,大学里头博学而知性的老师,特别低调,不声不响把所有手续办完了,才来和柳勋说:
“嘿,儿子,我和你老爸离婚了。”
现在两个人各自过得都不错,柳勋没有晒过父母的照片,也很少谈起他们,只是过年的时候三个人依然会出来聚一聚,吃顿饭像举行什么仪式一样,拘谨又尴尬。
这些都是我刚认识柳勋的时候他和我说的,我见过他妈一面,同样长着娃娃脸的女人看起来冷酷又无情,板起脸就像随时能让我尿裤子的童年噩梦。
天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影响会有多大,反正柳勋这奇葩的性格似乎跟谁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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