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突然觉得好心疼/(tot)/~~
24、战 ...
魔境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周围唯一的景色便只有枯黑的树木。在这里听不到半点鸟虫鸣叫的声音,污浊的魔气在空气中缭绕,这些情况越往里走便愈发明显。这也是为何正道之人这般讨厌魔修的原因之一,他们总能将事情变得这般恶劣,看到就会让人的心情变得低沉。
信嘉一路往记忆中,他逃出来的那个宫殿走去。一如他当初逃走时那般,一路上没有一名魔修出来阻拦,甚至看不到一个魔修的身影。
“师父,你总算来了。”信嘉刚一步入宫殿,便听见凌川温柔的声音。循声望去,却看见凌川一改往日衣着,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法袍,款式有些像当年玄清与明决成亲所穿的喜服。
红色的衣物衬得凌川的气质一变,没有了往日的步步紧逼的危险感,反而显得别有一番暖意。可信嘉却从凌川的眼神中看出了绝决,心中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凌川见信嘉不说话,又继续道:“师父,徒儿这身喜服好看吗?真希望,师父也能与徒儿一同穿上这衣服。”凌川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旋即又话锋一转,“不过,徒儿能穿着这衣服死在师父剑下,已经十分满足了呢。”
“你胡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凌川说自己要死时,信嘉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凌川闻言,很是惊讶道:“难道,师父不想杀了徒儿吗?”
“我何时说要杀你。”信嘉皱了皱眉头,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对,但他确实不想杀凌川。
“师父不杀了徒儿,那师父与徒儿的赌,便是徒儿赢咯?”凌川说着,便开始朝信嘉走来。信嘉这时才想起他与凌川的赌约,但这个赌约他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那个赌约我从来没有同意过,你走吧。”信嘉手持飞剑,但却没有做出战斗的姿态。
“师父,徒儿说过,除非徒儿魂消魄散,否则徒儿的残魂也会永生永世地跟着师父。”凌川说完,已经来到了信嘉的面前,伸手便想抚上了信嘉的脸庞。
信嘉别开脸,躲过了凌川的触碰,心中却烦躁不已。狠狠瞪了凌川一眼之后,道:“我们战一场,我赢了,你永远不再纠缠我。你赢了,随你怎么样。”
凌川闻言,先是一愣,但随即便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轻声道:“好。”
信嘉见凌川的神色,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凌川此时已经开始朝自己攻来,信嘉不敢大意,连忙反手回击。
这是信嘉与凌川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手,凌川此时一身法力全数化为魔力,所用招式也是阴狠凌厉的魔修招数,信嘉这才意识到,凌川早就不是自己的徒儿了。信嘉离开时凌川不过五岁,那么小的小孩信嘉除了内功心法,就再也没交过他什么招式。
可是即使自己没有尽到为人师表的责任,但凌川却一直喊自己师父。而信嘉自己呢,就算凌川已经变得比他更强,就算凌川对自己做了那般荒唐的事情,自己却仍旧下不了杀手,心中永远有凌川的一席之地。
就在信嘉处处留手的时候,凌川的攻击却愈发凌厉,信嘉不得不使出全力,否则若是他输了的话,信嘉能想象到自己的后果。
凌川看信嘉的招式也愈发犀利,眼角闪过一丝得意。突然,凌川动作一顿,信嘉的剑直直刺进了凌川的左胸。信嘉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川的动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方才那一招,凌川完全可以躲过或者抵挡住,但信嘉此时的剑却已经穿透了凌川的胸膛。
“你是故意的!”信嘉此时气得浑身发抖,但身体却自主上前接住了即将倒在地上的凌川。
凌川此时笑得很是灿烂,若不看他胸前还插着一把剑,还当真像极了那些要成亲的新郎官。听到信嘉的话,还有感觉到信嘉轻柔地扶住自己,凌川看向信嘉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轻声道:“师父,若是徒儿不死,徒儿永远也控制不住想要见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