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贵客一一入场,在此期间,伊松并没有把石光引荐给任何人,看着自己桌前那空空如燕的银质碗具,石光不禁沉思的嘀咕道:“是不是怕自己先吃了,他们下不了台啊?咋连个水果都没有?瓜子也行……”
典型的阿q自我娱乐精神,石光承受着这份煎熬,在苦等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鸿门宴,当两头被剥皮清洗过的整牛和整羊架在篝火上时,几个身材颇为丰满长相姣好的女子,款款的走向各个桌面,本来的银质器具被换下,富有现代化气息的瓷碗,竹筷成了主流。
原来那都是看的?早知道就藏两个了,不知道能买个啥价钱?
石光想到这里,不禁把思绪延伸到一品红那纯金的头冠上,笑容邪恶微微点了点头,估计这妹纸的陪送嫁妆不会少了,自己又为石家狠赚一笔啊!兼并和融合,永远是最快的来钱方式。特别是碰上这种老玩固形的……
木桌上,多摆的为辅料,估计今晚的重头戏应该是场中心的那两头悲催的牲口,那么多人,就两头吃的?沉思了许久,石光终于明白为啥晚上一品红会让水仙给自己送吃的了,感情这就是一场交际晚会吗。
伊松作为十乡八寨名义上的镇委书记,在看到下面准备工作差不多时,缓缓的站起身,颇有架势的扬了扬手,顿时间,全场肃静,各个眼睛眨巴一下的看向这个个头不比石光矮哪里去的壮汉,只是他头上包裹的那个帽子显得不伦不类,突显着他的脸盘比柱子的还要生猛!
类似官方的开场白,石光在哪都能听到这长篇大论,立马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时扣着鼻孔,干脆一手拄着侧脸,仰望着岳父的作秀,看着他吐沫星子乱飞,石光真想问他一句:哥,你渴不渴?
有些走神,等到伊松举起桌案上的白酒时,石光这才恍然回神,迅速起身,等到他站起来,才发现大家正在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望着自己,于是石光捂着脸缓缓坐下去,嘴里嘀咕道:“你们都看不到我……”
第一杯酒是例行祭祖,基本上都是威望最高的族长来完成,第二杯酒才轮到大家,石光的这一起身,不但突兀,而且在别人眼里似有对伊松不敬的嫌疑在里面,伊松站在那里稍愣片刻,猛然回过神,随后大喊道:“静一静,我们南云苗疆,能有今时今日的繁荣景象,最离不开的要数已远去的苗公他老人家,就像我们一直思念他那样,他老人家无时无刻也在思念着我们,在六月六祭祖即将来历时,特派他的外孙石光过来,特地来看下各位的生活全貌,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欢呼声,有请石光代表蛮公他老人家,随我一起敬酒……”
简直是一番激情四射的演讲,石光距伊松近一米外,身上都被喷上了吐沫星子,在全场几乎疯狂甚至癫狂的欢呼声中缓缓起身,当他看到苗疆姑娘那无比热忱的目光时,石光才真正感受到外公的威望有多么的根深蒂固。吸了吸鼻子,心里嘀咕道:“当初他没糟蹋这里的妹子吧?别整个外婆出来了,那就玩大了。”
在石光的身份公布的一刹那,所有寨子的老人们都呆木若鸡,都以为是来了个寻常贵客,谁曾想到背景那么深?
模仿着伊松喝一口,倒半碗,石光沾了沾舌头,立刻就尝出了这绝对是窖藏二十年以上的好酒,看着白花花的酒水倒在地上,石光心头的在滴血。
本以为这事就算掩过去了,谁知石光刚准备坐下就听到伊松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静一静……”
当伊松说这句话时,石光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要玩死人不偿命啊!
“另外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一次祭祖后的招亲,石光将以苗公外孙的身份,全力争夺,你们说,他有没有这个资格?”
“有,有,有……”
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后,石光有种被人打内伤的错觉,胸腔发闷,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数道不友善的目光,而且极为犀利。
伊松的这一套组合拳,打的的其他寨子可谓是措手不及!当众宣布石光的身份,又直接宣布这一“好消息”,民心所向,即便他们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情愿,哪怕就是一只刚叮过大便的苍蝇,他们也要生生的吞进去……
“你可以说两句的。”
伊松扭过头去,在这种气氛下突然向石光开口,冷石大人此时怒不可言的心里暴粗口道:“说你妹啊。被你们家给耍了,抢了媳妇,十年你都别想再见一面。”
伊松说完这句话,全场静的有些可怕,面对着那些怀揣着虔诚目光的寨民,石光吸了吸鼻子,笑容灿烂的说道:“下个星期,我请大伙喝喜酒,都来啊……”
全场寂静了片刻,随后发出了惊人的欢呼声,毕竟围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伊寨人,对于圣女能嫁给苗公的外孙,他们是心里喜欢的。
而此时坐于后排的张月美,脸色有些动容的看向姐姐,也能看到她那明眸的双眼内,夹杂着少许泪珠,可怜的姐姐……
于是张月美转眼看向毒手婆婆,小声哽咽道:“婆婆,为什么会这样……”
“没这个身份,你认为你的病能看下去吗?族里的老人会让大巫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妹子片子解蛊毒吗?”
酷热的盛夏,张月英的手脚却是冰冷至极。惊悚的扭过头去,看向一脸波澜不惊的毒手婆婆,在觉察到自己的不敬后,赶紧收了回来!放于桌下的手指,相互紧捏着一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