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睛在想到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标本时,绽放出疯狂的迷醉和狂热,嘴角兴奋的微微抽搐,那张扭曲畸形的脸上的老人斑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狰狞的像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吃人一样。
乔郁拿起来老人甩在地上的文件看了一眼,冷漠的收了起来,弯下腰匍匐在地上对高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说:“我会尽我所能为义父您效忠,这次的尸体我想会比上一次的更完美。”
“很好,乖孩子,我等你回来。这次的尸体我想可以分成几块装在金盒子里,这样应该会更漂亮,还有露娜最近喜欢玫瑰花,不如处理成玫瑰花味儿的吧。”
老人端起高脚杯,喃喃自语的想用这具尸体讨自己的新情妇的欢心,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情妇会不会见到四分五裂的尸体后吓昏过去。他的眼睛里全是因为可以得到新尸体的兴奋,那种浮现在脸上的狰狞笑容在昏黄的壁灯下恐怖的如同厉鬼。
男人看着眼前疯狂的老人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但是他很快收拾好情绪,拿起文件夹再一次向老人行了大礼,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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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天气阴沉沉的,城市的上空乌云密布,灰蒙蒙的天空压的很低很低,好像马上就会被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刺破。
站在t市警署大楼前,伪装成警察的乔郁摘下墨镜,仰头看着快要下雨的天空,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很玄妙,像是预见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这是他作为杀手的直觉,当危险迫在眉睫的时候他总下意识的感觉得到,所以对于这次的行动他心里多了几分担忧。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抚摸着那把小巧玲珑的手术刀,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把手术刀不再是秉持正义救死扶伤的利器,而真正成为一把杀人的工具?曾经立志要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医,但却又阴差阳错的成了一名杀手,世界上的事情又有多少能够自我掌控呢。
他知道怎么用最短的时间花最小的力气杀人,也知道怎么才能完美的做出他杀的假象迷惑警方,更是知道如何把一具尸体保存完整保留其体内组织的完整性,所以西森这个老头子才会这么轻信的把任务交给自己吧。
调整好衣领上的微型对讲机,乔郁轻咳一声,“阿k,一切准备就绪,你那边有问题吗?”
对讲机那头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呵,大厦的电源我会在你进入正门的一分钟之后把它切断,所有的监视系统交给我负责。”
他勾起个诡异的笑容,看了一眼手中那张目标人物的照片,不禁为这个即将消失的生命叹息。
照片中的人穿着高级警督的藏蓝色制服,肩膀上挂满了闪闪发亮的勋章,挺拔的制服下是高高隆起的将军肚,锃亮的脑袋上贴了几根油腻腻的头发,油红的脸上堆满了横肉。
老头子看上这副躯壳的哪一点?又老又丑做成标本都嫌碍眼。这样的人看起来就是个脑满肠肥的贪官,原来警局首席高级警督就是这种货色。
乔郁不屑的撇撇嘴,管他是高级警督还是酒囊饭袋,总之死了之后也只剩下被被泡进福尔马林的命了。
嘲讽的眯起眼睛,淡淡的收起手术刀,轻轻抚摸腰间那把银白色的手枪,如情人般低声呢喃:“god bless you.”
在阿k的协助下,乔郁很快就潜进了t市高级警署的大楼,事情顺利的有些超乎常理,就算阿k的水平再高也也只能阻断警方的闭路监控一时,不可能把所有的警员都阻绝在外,可是这一路走来,别说是个警卫了就连个蚂蚁都没见到。
28层的警署大楼走廊里空空荡荡,神经高度紧绷的乔郁不禁捏了一把汗,那股不祥的预告再次降临。
低声的呼唤同伴,“阿k,事有蹊跷,我怕警方这边早有埋伏,你那边做好准备。”
“放心,今天市南那边发生了一起重大抢劫案,大部分警力都去支援了。目标人物的办公室我已经排查过了,没有可疑的地方,兄弟你干了这么多票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婆妈起来了。”
乔郁抿着嘴没有说话,虽然他也愿意相信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心头萦绕的诡异感还是没法消失。
深吸一口气,他拉低头顶上用来伪装的警帽,径直走进了警署大厅。来来往往的警员都忙得焦头烂额,竟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顺利的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抚摸右边口袋的手术刀,勾起了一丝浅笑。
“站住,你是那个部门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一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带着盘问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