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轻声道:“婢子见主君眼□边无人伺候,便冒昧前来问一声,可要婢子暂代一下阮公子的职责?”
殷寻问沉吟片刻,终于艰难开口:“阮昧知今后都不必再伺候我了,他的活都由你和于晓鱼接手。”
白檀本是想来捡个漏,没想到却收获了这么大个馅儿饼,差点当场笑出声来。阮昧知这是被主君厌弃了吧,肯定是被厌弃了吧!苍天有眼啊,阮昧知,你也有今天!
白檀辛苦地憋着笑,为主君推开门,躬身道:“主君请……”
殷寻问的视线在薄薄的门扉上轻轻扫过,只觉得索然无味。
殷寻问信手取了块玉简,斜倚在软榻上闭目看了起来。两个时辰后,他的心神已是彻底沉了进去……
白檀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细细打量自家少主,她的视线小心翼翼地移上殷寻问的身躯面庞,然后,不可遏制地,红了脸,小鹿乱撞,一时间竟是有一种甘愿舍了性命不要,只求在那淡色的唇上轻轻一碰的冲动。但她到底还是不敢,眼前这少年,纵是闭着眼,依旧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味道,有些人,生来便是要睥睨苍生的。
“阮昧知,倒水来。”
白檀正发着呆,闭目读玉简的殷寻问却是忽然开了口。
白檀一愣,随即放轻了脚步,走向一旁的茶具,观察了整整两年,私下将阮昧知伺候人的技巧练习了一遍又一遍,她还不至于连冲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白檀轻手轻脚地将茶冲好,红着脸捧到殷寻问手边,紧张又期待。
殷寻问信手接过,轻啜一口,继而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