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之下,马尔斯感到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扔过来。男人抽身躲过,定睛看去,发现掷在床上的东西居然是一个罐头,外加小包饼干。
马尔斯回头,发现严枫已经和衣倒在床上,轻闭双目没有看他一眼。
这些东西应该是严枫以前从他这里抢去的吧?那么,现在对方是在回报他出手相救吗?
有点意思!
马尔斯咧嘴笑了笑,他不客气地抓过食物大嚼起来,没有道谢,一如严枫接受他救治时表现出来的心安理得一模一样。
严枫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等到对面传来的咀嚼声完全消失了,他才起身打算倒杯水喝。然而他双脚沾地的动作急了些,脑袋晕沉之下,身不由已向着地面倒去。
「受伤的时候不必和我客气,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马尔斯及时上前接住严枫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见此时的严枫这副难得手脚发软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什么?难道你以前和人干架没有受过伤吗?」严枫狠狠地斥道。
「我每次都是完胜,就算偶尔会被对手击中,我也没有像你这样体力不济,还要在床上养这么久。」
「那是你多嘴替我向医生拿了两周的假,其实我的伤根本不严重。」严枫不服气地说道。
「算了,不和你这个倔强的家伙再辩下去了。」马尔斯看着神情悻悻的严枫,心情突然大好,因而转着话题,「现在我觉得也不怪你,只要是男人,都不想被人脱掉裤子干吧?所以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和他们动手......」
「哦?如果你要这样想,那么我不得不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错了。」严枫的眼神冷了冷,缓缓开口。
「怎么说?」面对这样的严枫,马尔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他不由脱口问道。
「我在十四岁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的性取向。我并不认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了另一个男人脱下裤子是什么羞耻的事。」严枫神色不改,淡淡说道。他的语气极为干脆,目光更是比平时清冷有力。
「什、什么?你......你的意思是,你、你也是那种喜欢男人的家伙?」马尔斯看起来大大吃了一惊,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冲口问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因拒绝与一个男人做爱,因而失手打死对方进入监狱?现在你又独自面对那群家伙,为了保护你的屁股与他们大打出手?反正你也能够接受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弄得你自己非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