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一步一步走向查尔斯,高昂着下巴,带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缓缓走到查尔斯的跟前。
山姆吓得两腿直哆嗦,连忙害怕地躲到一旁,贴着墙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查尔斯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飞机头,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不耐烦,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飞机头冷声嗤笑,随后指着自己的左脸颊,指着用一张ok绷贴着的伤口处,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问,“我这伤是怎么來的,你还记得吗?嗯?”
“如果是我伤的,那我愿意向你道歉。”查尔斯处变不惊地沉声道。
“道歉?”飞机头大笑着扭过头去扫了一眼他的那几个跟班,那几个跟班莫名其妙地跟着他狂笑了好几声。猛地转回头,飞机头冷不防地朝查尔斯的胸口狠狠地踹了一脚。
查尔斯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后一栽顺着楼梯骨碌碌地滚了下去,跌到了一处面积只有两个平方大小的转台处停了下來。
一个精巧的耳麦在摔落的过程中掉了出來。
一阵天旋地转,昏天黑地终于停下之后,全身的剧痛让查尔斯难受地闭起了眼睛。
还沒从疼痛中缓过來时,他便被人七手八脚地重新抓了起來,连拖带扯地重新带回了天台上。
像扔废物一样把查尔斯扔到了坚硬的水泥地上,查尔斯的痛叫声还沒來得及从喉咙中发出,他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揪起了衣领。
上半身毫不客气地被提了起來,一道道热气扑鼻而來,夹杂着令人愤怒的讥讽声。
“怎么样?我故意把你踹下了楼梯,害你受伤了,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呢?”
查尔斯带着低喘着,眼角的皮肤破裂出血,脑门上也在刚才的磕磕碰碰中撞出了一个大包。
因为疼痛,他不得不闭上了左眼。
飞机头那张长得平凡普通的脸被放大了数十倍,可怖地凑在了他的眼前。
鼻尖几乎快碰到彼此的鼻尖。
由于距离太近,模糊不清地看着飞机头的脸,查尔斯不怕死地嗤笑一声:“那你向我说声‘对不起’,我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查尔斯的反唇相讥令飞机头勃然大怒。
他凶狠地一把将查尔斯推倒之后,转眼间又朝查尔斯的肚子上狠踹了一脚。
“呃!”
查尔斯看起來就如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一样任由飞机头欺凌,他不是软弱无能,连还击的力量都沒有。而是越是到这种关头,他就越清楚,一旦他还手,他就不能这么清醒地控制自己的身手和力量了。如果被飞机头他们发现了端仪,那他这出戏也沒办法再演下去了……
更何况要是让飞机头暴打一顿能换來以后的风平浪静的话,那他挨两下拳头也不算什么。
查尔斯的忍气吞声让飞机头更加有恃无恐,他如同泄愤一样,招呼了他的跟班一起用尽拳头往查尔斯身上招呼。
拳头密如雨下,一拳接一拳不留余力,狠心绝情。
查尔斯抱着头,蜷曲着身体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任由飞机头等人的毒打亦不卑不吭。他死死地咬着牙,憋着一口气,死活不让他的身体肌肉松懈下來。
身体的肌肉绷得越扎实,承受的痛楚起码能相对减轻一些。
山姆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无奈他势单力薄,不敢上前阻止。看着查尔斯被飞机头他们毒打得头破血流,他狠狠一咬牙,转身就想冲向门口去楼下搬救兵。
不料,他才跑到天台门口时,在楼梯内突然冲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连人都來不及看清,山姆便被人狠狠地推开。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声震怒的暴喝声突然在只有击打声的天台上猛然响起。
飞机头等人顿时乍惊,不由得停下了拳脚往天台门口一望。
耀眼的阳光下,一名身穿着浅棕色的西服西裤的男人正伫立在门口处。
柔顺的棕色短发飘逸地随风拂动,清隽深邃的俊容上,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挡住了一双冷厉的琥珀色瞳仁。
他高大伟岸,如同一个英俊非凡的救世主一样亲临天台,霸气逼人的气势无不从他的身体四周强烈地散发出來。
面对这么一个陌生人,飞机头天不怕地不怕地朝他吼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暴打的疼痛忽然间停止了下來。
查尔斯气喘吁吁,忍着剧痛放开双手,吃力地从地上抬起头望向门处。
骤然,他的蓝瞳震惊地紧缩成一点,,!
他怎么会在这里……
忽然出现的人紧绷着脊背,看到被人打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查尔斯,他的眼底赫然闪过一道杀意。
他边慢步走向飞机头,边用阴翳沉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叫丹尼?威尔森,是这所学校新任的教官主任!”
一看到救星來了,山姆立刻喜出望外地冲到他身边,着急地大喊:“威尔森先生,快救救查尔吧!他快被人打死了!”
心脏突地一痛。
丹尼尔心疼地望着还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查尔斯。
突然,琥珀色的眸光冷厉一转,落到了飞机头的身上。
“你是哪个班的,居然敢在这里聚众滋事?看來这件事我有必要要通知校长一声了,让他好好管制一下这间学校的风纪!”
丹尼尔言辞中的冷酷着实让飞机头的心头一颤。
飞机头把牙一咬,鼓着勇气理直气壮地朝丹尼尔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算你报到校长那